面，他知道她喜欢那副假面。

黎莘像果然被安抚那样拍拍他的手臂，又一种从中调和的语气：“既然你们都不想了，那我来下厨，让你和哥哥在一起吃一顿饭吧。”

她期盼地看着他，又小声：“哥哥这几天都不理我。”

原来是为她和谢衍止缓和关系，顾玦笑了笑，像是不知道他出现，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僵：“好，我都听你的。”

黎莘笑眯眯，从沙发上蹦起来，又回头：“顾玦，你来帮我。”她又碎碎念，边关上厨房的门：“说起来，我们都没有一起请哥哥一起吃顿饭呢。”

顾玦不再锋芒毕露了，他好像明白，其实他的刺刺不伤任何人，他知道这四天或许对他是惩罚。她怎么忍心呢？

让一个疯子在这四天里辗转反侧，反复思考他到底是哪做错了，还告诉他他要改回来。周括明白看到这次的首领，那种针扎衣服的不适感来源于哪里。

他真的改好了，他不挑衅任何一个人，也装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直说了吧，周括觉得顾玦才像是那个第三者。

他怕黎莘丢掉他，反正她一直和谢衍止在一起，但是他不是。就像他说的，这栋房子没有他的位置，他始终是个外人。

没有那段夫妻记忆，他更是。

顾玦和黎莘把菜做好，主要是顾玦在做，因为黎莘昨夜辗转反侧，根本没睡好，她感觉手臂使不上力气，顾玦感觉到了，端完菜擦完手之后，就给她按了按。

谢衍止回来了，看到了，黎莘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手瞬间抽了出来。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黎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会有这种状况，她只能强迫一个马甲打破僵局：“谢司令。”

顾玦开口了，他的眉眼里没有锐气，虽然神情依然是冰冷的，但是已经沉默很多：“好久不见。”

黎莘夫人好像意识不到这句好久不见是在说她，坐下来直接招手，夹菜：“哥，快来，快看我给你做的。还有顾玦。”

这句补充显得那么不上心，明明夫人走后首领再也没有主动下过厨，只有偶尔生日的时候，他会做蛋糕罢了，可是连他吃了没有，他都不记得。

顾玦拉开椅子坐在黎莘旁边，忽然意识到他坐错了，菜都摆在对坐着的两个位置中间，他面前根本没有碗筷，黎莘咬着筷子，起身要去拿，谢衍止说：“不用了，我来吧。”

顾玦大概觉得自己像是来做客的，沉默片刻，只是偏头看着黎莘兀自开动，她咬到一块姜，皱眉暗骂怎么没剔出来。

顾玦笑了一下。

黎莘大声：“你笑什么？”

顾玦收起了笑：“我做菜肯定会把姜丝剔出来。”他还是暗暗邀请她来，周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邀请，但这个词在这个语境下莫名很讽刺。

黎莘才想起这是自己和马甲做的，皱眉，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说自己：“谁要吃你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