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睡眠很重要,全然不提自己天天熬夜到凌晨一点。
江渝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没办法,我也不想熬夜的……只是一想到全国有那么多美术生竞争那么点学位,我就心跳加速,紧张得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接着画。”
听上去真的挺惨。
江渝在床上打了个滚,越说越委屈:“哥哥,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好累啊。”
盛昶君不会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江渝,只硬邦邦地说:“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过了校考就轻松一点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校考,江渝就身心俱疲,压力山大,整个人像一颗饱受狂风骤雨摧残的小白菜,蔫了吧唧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你知道吗,”江渝停止翻滚,一动不动四仰八叉地躺着说:“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朵蒲公英。”
学画画的人总是想象力丰富,盛昶君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维,问:“为什么?”
江渝说:“现在风一吹我就掉头发,不是蒲公英是什么?等我回去说不定就是个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