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江渝深表认同。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没跟盛昶君一块儿回家,每天都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留在学校,要么是问老师问题,要么是约了朋友踢球,要么是社团有活动,总之就是不黏着盛昶君了。稍微熟点的朋友都问他:“江渝怎么不跟你一起走了?”
盛昶君也不知道原因,只静默着,半晌才冷冷道:“谁知道他。”
心里则在腹诽,果然就不该相信江渝那张嘴。
明明才表白不久,现在就明里暗里地拉开距离。
什么意思?后悔了?
盛昶君开始感到烦躁。
江渝不找他玩,他烦躁;江渝找别人玩,他更烦躁。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平等,付出与接受的天平不可能永远保持平衡。
可是即便这样了,盛昶君还是不会主动找江渝。而江渝这次很沉得住气,每天照样跟盛昶君各走各的,压根儿没有不习惯一个人回家。
这种不冷不热的相处模式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周五才稍微有些改变。
这天傍晚,天色是柔软的暖调,气温仍旧高得吓人。盛昶君从学校走回家,二十分钟的路,校服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质地粗糙的布料紧紧贴在后背,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盛海阳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家里只有盛昶君一个人。
他先去换了件干爽的T恤,然后打开冰箱,倒了一罐雪碧,嘴里还叼着一根塑料叉,熟练地泡了一碗方便面。
一个人,懒得下厨做饭,洗菜、焖饭、刷碗,搞那么大阵仗,最后收拾起来很麻烦。
盛昶君不喜欢麻烦。上次是因为江渝在才难得下一次厨,不然他随便煮点泡面就对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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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墙上的空调正在运作中,发出轻微且不刺耳的噪音。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几道轰隆雷声,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会有雷阵雨。
外界的声音虽然嘈杂,但是不影响江渝办事儿。
他房门紧锁着,平板电脑散发出幽幽的亮光,屏幕中是两个男人纠缠一起的激情画面。
自从意识到自己喜欢盛昶君,江渝就经常看两个男人的片。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看片打 飞机很正常。
江渝坐在床头,跟着片子里的人一起喘气,释放的时候眼前掠过一道白光,粘稠的液体直接喷在了屏幕上。
空调徐徐吹送冷风,房间内恒温24度,是人最舒适的体感温度。江渝仰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着,眼睛半眯,像只吃饱餍足的猫。
他进入了短暂的贤者时间,不愿迅速从快感抽离,脑中忍不住幻想哪天有机会跟盛昶君做这档子事儿,做的时候会不会跟片子里的人一样爽。
他忘记自己还没把人追到手,开始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咚咚,房门被突然叩了两下,力度不大不小。江渝迷蒙着眼望过去,心想家里来客人了?
他爹妈从不这样敲门,都是整只手掌啪啪拍在门上,大喊他的名字。
江渝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以最快的速度把床收拾干净。
洗手,开窗,通风,清理。一切收拾完毕,他才蹬蹬跑去开门。
门打开,江渝睁大双眼,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你怎么来啦?”
盛昶君没回答,他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绿皮红瓤的西瓜,顶端还冒着水珠和丝丝凉气。他打量了江渝一会儿,问:“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
江渝支支吾吾,转身往房间里走,“不告诉你。你自己猜。”
他的脸红得非常不自然,像刚泡完温泉一样,尤其一对黑眼珠潋滟多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