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两人相距不过半米。盛昶君看到他脚上的袜子一只灰的,一只白的,估计是今天出门太急穿错了。
江渝就是这样的人,毛毛躁躁,迷糊得很,从小到大干过的糗事儿数都数不过来。
人是蠢了点,但细究他今早为什么急着出门,盛昶君就有点想笑。
“喂,跟你讲话呢。”江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有什么要问我的没?”
“你想让我问什么。”盛昶君抱着手臂反问。
江渝歪了歪头,说:“比如,我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盛昶君挑眉:“你很听我的话吗?”
江渝瞪大眼睛:“当然啊。你让我学习我就学习,你让我安静我就安静,你让我坐着我就绝对不敢站着。这还不够听话?”
盛昶君说:“你要是真听我话,我让你回家自己待着,你是不是就立马回去?”
江渝立刻变卦:“哦,这就另当别论了。”
盛昶君笑了一下。
这一笑并不明显,但是唇边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江渝默默咽了口唾沫。
怎么说呢,盛昶君的长相偏硬,五官凌厉冷峻,不笑的时候拒人千里,自带一种零下负温的气场。偶尔笑一下,气温瞬间上升几十度,热得江渝脸都红了,仿佛全身血液都往脑子里涌。
他有一种缺氧般的窒息感。
说得简单点,他刚才被盛昶君帅到了,以致于脑袋发晕,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盛昶君笑起来真好看啊。
江渝明明没喝酒,眼睛却迷蒙起来,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直勾勾地盯着盛昶君。也不知道是谁在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