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要的,于是就把纸折起来放桌子上拿杯子压住。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周岭椿的抽屉拉开,里面装了些杂碎的东西,一块真丝白色手帕,还有一些钱。怜声拿手扒了扒,有一些一块的,两三张五块的,两张十块的,还有个大的一张五十块的。

怜声把手帕拿出来,那手帕是周岭椿捡到昏迷的他时从身上找到的,上面有拿金色的丝线绣出来的怜声的名字。怜声后来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刚开始好声好气,拜托男人帮忙拿他的帕子去外面问问,可男人回来说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后来怜声被宠坏了,不在意找原来的家了,开始在周岭椿家里当老大!

他只看了一眼那帕子就放回去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张五块的票子。又蹲在墙角抽开了一块砖,砖底下压的有他自己偷偷藏的私房钱周岭椿这个小气鬼,每次去镇子里买糖都给他买得最少,到时候要是男人不给买,他要自己添钱再偷买点。

所谓的私房钱也就是跟着周岭椿一块赶集买好吃的,人家小贩找回来的零钱,他揣到自己兜里。

他又从自己私房钱里面抽了四张一块的,把钱分开往自己两只鞋底下藏好,重新穿好鞋。这时候稀饭就烧好了,怜声拿汤勺搅和均匀,先盛了一碗给奶奶,然后自己喝了半碗,等着留点肚子去镇上吃好吃的。

吃完又大方地给旺财掰了个白馍馍吃,等了一会儿周岭椿还没回来。怜声手心遮在眼睛上面朝天上越来越热的太阳望,急得跺了跺脚,心想这周岭椿是不是叫山上的黑瞎子给抓走了,连许诺给婆娘的话都忘在了脑后根儿。他只略微思索一下,随后先是进屋拿剪刀剪了凉棚下树藤上挂的一串葡萄,放进井水里泡了泡,再回厨房里把温温的米汤盛到罐子里。

自己左手抱着罐子,右手拎着装好葡萄的袋子,头上顶着个凉帽。和奶奶打完招呼,去地里找周岭椿去了。

周岭椿正打着赤膊推着耕地机耕地,浑身的腱子肉被汗湿得发亮。雨后的泥土表层湿润,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把地耕得很深。照理说现在就能耕完了,但碰到王大牛也在刨地。王大牛是拿锄头哼哧哼哧刨的,看周岭椿拿机器用着方便,便和周岭椿砍起大岔来,说今年挣了笔钱,打算也添置耕地机,让周岭椿帮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周岭椿与人说话,便减缓了速度。

在轰隆轰隆的发动机声响中,周岭椿似乎听到了怜声的声音。他停了机器,听见怜声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就瞧见怜声跌跌撞撞踩着田埂跑过来。

王大牛也瞧见人了,他挺着个肚子,脸晒得黝黑,一笑露出白牙来,说,“嘿,你婆娘来找你了。”

话毕,就听见田埂上跑着的怜声突然哎呦一声,然后摔倒在地上,像个乌龟一样从田埂上滚到地里,摔得四脚朝天。

周岭椿眼前一黑,急忙大步跑了过去

第6章

怜声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没过几秒,就被周岭椿手托着背抱在腿上。王大牛随即也赶了上来。

周岭椿含着几分急切:“摔到哪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

怜声眼前是男人肩膀挡下来的阴影,他胳膊还紧紧抱着罐子,后背残着被硬土块硌得生疼的痛感。他呜的一声松了罐子,顺手去拧男人的胸肌,拧的周岭椿都嘶了一声。怜声委屈说,“都怪你……都怪你!你一直都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王大牛在心中咋舌:这婆娘忒不讲理,自己走路不长眼。又想自己听说周岭椿最疼他女人,好吃好喝供在案台上。也难怪如此,怜声长得跟小猫一样招人,估计一巴掌都没挨过。可那再宠也不能动手打男人呀!王大牛有些期待周岭椿接下来的反应。

谁知周岭椿抓着人另一只手说,“都怪我。”

怜声抱怨说:“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