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我知道你们关系亲密，但这也是事实。”

白姐握住林婉如的手，轻拍几下，“你要节哀，那孩子的后事，我们会好好料理，毕竟她也是我们金凤楼的人，我……”

“是谁干的！”她突然尖叫起来，眼睛红得骇人。

“林婉如！那个人我们得罪不起，你以为我不想替我们姐妹报仇吗？”白姐拉住林婉如，尽力劝慰。

林婉如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名字，“楚晚晚？是她吗？”

白姐没有回应。

“是或者不是又能怎样？秦总都受制于她哥，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也想冒险吗？”

林婉如的眼中只剩下绝望。

白姐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决定，“别意气用事了，林婉如，媚儿已经为了你……走了，你难道还想让这些姐妹们也因为你遭遇不幸吗？”

林婉如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许久，她才艰难地转过身。

颤抖的唇间挤出几个字，“什么叫……为了我走了？”

第十五章

“而且，媚儿是自己……”

“那孩子本来有机会活下来，但她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屈服，林婉如，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愧疚，我是希望你能明白媚儿的一片苦心，你要坚强活下去，才不负她的牺牲啊！”

林婉如此刻满脑子只有痛苦与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他们楚家的人就可以这样的为所欲为。

有人抬着媚儿往外走，这动作，狠狠地刺痛了林婉如的心。

她大步上前，拦住了那些人：“给我看一眼，你们给我看一眼！”

“够了，瑶瑶，别闹了！”

白姐一把抓住了林婉如的手，示意其他人快走。

最后，林婉如是在太平间看见媚儿的。

彼时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现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没有一块好肉，就算是已经清洗过了，看着依旧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脸上，身上，腿上，全都是伤痕，烫伤烧伤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如同百花一般在这个花季少女身上绽放。

浑身上下最娇嫩的地方已经是被捅得不成样，变成了一摊烂肉，还有一只眼珠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个黑洞，看黑洞边缘就知道，应该是用手指，活活扣下来的。

林婉如站在那里，心中惊涛骇浪，眼泪就这么一滴滴的砸了下来。

“媚儿，你这个傻瓜，傻瓜啊！”

她是为了自己而死的，是她害了媚儿！

这个念头，不停的在林婉如的心中暴涨，恨意疯狂滋生。

“楚晚晚！”林婉如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三年了，她一直都避其锋芒，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可是楚晚晚不满意，她还是要随时出现，毁掉自己原本就不安稳的人生！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林婉如好像永远都逃不开楚晚晚的阴影！

混账东西！

忽然，太平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好像是胜利的锣鼓，一下一下，敲打在林婉如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心上。

“我早说过的，你就是一个害人精，你看，谁对你好，都回倒大霉的。”

楚晚晚走到林婉如面前站立，薄唇轻启，带着嗜血的笑，一身红色长裙，更是刺的林婉如双眸生疼。

“林婉如，欢迎回归地狱！”

楚晚晚咯咯咯的笑着，她的笑声宛若天籁，可是她却是一个彻头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