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云捏着他试图再次挥来的手腕,也冷下了声音:“人是你带来的,药是你让人下的,送给兄弟们玩也是你自己说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是脾气上来了,一言不合就伸手打人?再是沈家送你玩的东西,那也是个大活人。说打就打说扔就扔,你脑子有病吗施炀?”

“脑子有病?我看他妈周敬云是你脑子有病吧?!”施炀被他这几句话气的冒火,指着沈嘉玉道,“跟这个婊子滚上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现在居然还有脸问我?沈隋把他送给的是我不是你,就算我打他玩他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儿,轮不到你个姓周的来插手!”

沈嘉玉捂着流血的那侧脸,低垂着眼眸缩在周敬云怀里,轻轻颤了一下。藏在被子下贴着对方身体的手沉默攥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身后男人明显的停顿,搭在自己腰间轻捏了一下,示意他放松。

周敬云从他身上起来,冷着脸缓慢把衣角掖了,对施炀道:“出去说。”说完,眸光微瞥过来,“先把衣服穿好,等会儿再进来找你。”

沈嘉玉慢慢抬起眼睫,看见周敬云紧紧皱着的眉头,又垂下眼,缓慢点了下头。施炀看见他们俩之间的交流,气得手指抽搐了一下,脸部肌肉扭曲想张口再骂。周敬云直接用手掌狠狠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得一个踉跄。接着冷脸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扯出了房间,“砰”地一下盖上了屋门。

沈嘉玉眨了下眼,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他根本没有什么好捡的,毕竟来的时候就浑身赤裸,只剩下一件悬在臂弯的白衬勉强蔽体。好在那件衣服很长,长得足以遮到大腿,将一片狼藉的腿间遮住。但刚刚周敬云在他身体里射得实在太多了,又浓又多,现在顺着抽搐的穴眼滚淌下来,从大腿根部漫开一道浓白的精痕,一点点洇到脚踝。淫秽痕渍污得满腿都是,精液沾满,还混着点点没吐干净的破处时的嫣红,愈发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沈嘉玉站在落地镜前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满意。他在去洗个澡与就这么呆着两个选择间犹豫了片刻,伸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狠狠掐了两下,营造出激烈性爱后的感觉。最后听着远处重新走近的脚步声缩回了沙发上,蜷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墙壁发呆。

周敬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施炀口中的“玩物”半身陷在沙发里,低垂着眼皮,将自己蜷在宽大的白色衬衫里。裸在空气中的长腿显得他有些过分瘦弱,连足踝都仿佛不堪一握。精液狼藉布满了下身,黏腻沾在皮肤上,还残留着些许嫣色。微微有些发肿的艳丽指痕在肌肤上曲折蔓延,半数隐在衣下,只露出小半被捏揉红透的臀肉和腿根,也布满了性爱后的痕迹,淫靡得让人心底发热。

他瞳孔是涣散的,表情僵冷麻木,像是心思已经不在此处。

因为记得那双大腿在夹紧了自己后的颤抖与吞吐,周敬云沉了沉心思,走到他身边:“没打电话叫总台拿套衣服过来?”

至此,蜷在沙发上的人才终于像是回过了神,迟钝地抬了抬睫毛。他一看到周敬云,雾蒙蒙的黑眸里顿时浸上一层水光,缓慢眨了下眼睛。泪水一下从眼眶中滑落出来,洇进脸颊的伤口。他狼狈地擦拭了一下,在颊边晕开一片残红。

“对不起。”他颤了一下,像是呼吸很困难似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周敬云眉眼沉了沉,低头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套衣服过来,一边回道:“没事。”

“施炀呢,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