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将铠甲人绑上安全索，横放在铁鸟背上，然后将女孩放在中间，她们几人骑到最后面。

“走。”

希斯挥手，和西曼一起推倒土灵墙，高墙砸向两岸河面，落石和土块逼退了许多白鬼，孟溪抓住时机，控制铁鸟施展双翼，拔地飞起。

不死心的白鬼们投来石块，零星石块穿过气旋，不过对铁鸟的飞行没有什么影响。

“他们会用投石器。”

奥兰注意到白鬼手里的东西，那些力道超群的石头，来自手持投石带的白鬼们，那些简单的皮囊皮带加工品，可以给投石战斗增加极大的威力。

白鬼不是野兽，他们是一种原始的人类文明。

“咱们的祖先，也有过这个时期吗……”

奥兰自言自语。

白鬼的许多知识，或许是从这位铠甲人身上学来的，所以他们能在短短两百年的时间里，从黑潮中野兽一般的存在，变成现在拥有许多粗糙技术的原始白鬼文明。

古老的沙民祖先们，是不是也这样追随着初代超凡者，然后完成了文明的蜕变呢。

不，不一样，至少沙民的先祖没有这么狂暴。

下方的白鬼们冲着天空猛嚎，大量群体在林间快速移动，追着铁鸟的方向，沼泽林地里许多夜行动物被他们惊扰，从树丛和薄雾里飞出，逃亡另一片林地。

这种野蛮狂暴，在很原始的时期或许会加速文明进程，而在之后，则会阻碍文明进展。

就比如现在这样。

回头去望，沼泽森林的动静已经被几人远远甩在了后方，正跟着其他景物一样，向地平线滚动远去，星空和夜色逐渐回归安静，一切平复下来，孟溪几人开始尝试和那个女孩交流。

让几人没想到的是，女孩竟然会说一些节点人语，一些是日常用语，一些则是各种包装盒上常见的单词，这样拼凑起来，再加上手语比划，纸上你画我猜，双方勉强交流了起来。

这一交流，孟溪几人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这位女孩竟然也是一位白鬼。

她的犬齿并没有其他白鬼那么发达，苍白的皮肤也没有灰色，所以孟溪几人一开始都没有发现。

其实最大的差距，是两者的行为吧。

女孩虽然穿着破旧，但是身上的皮甲和麻布衣服都有着很结实的工艺，从材质到制作绝不是原始人一般的白鬼群体能相提并论的。

据女孩说，在大陆的中心地带，她们有一些城镇和村落，地下的燃料给他们带来了生活的基础，智慧的导师教给他们生存和生活的能力。在那些地方，她们像文明人一样生活，可能和东西大陆的繁荣比不了，但是在这极地，那里是一片美好的桃园。

当然，桃园并不在地表，而在地下，所以节点人还没有和她们进行接触，她的那些零碎里的节点人产品，都是从旧城遗迹或者河流里挖出来的。

当孟溪几人问及女孩为什么不在家乡待着，而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女孩说她想去看看制造这些东西的世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精致的小怀表，怀表盖子雕刻着一只飞翔的狮鹫，镂空立体的工艺让狮鹫栩栩如生，打开里面有一套沙漏和表针组合的计时装置，底色是一副城镇和田野的画卷，景物已经褪色，但是远近透视的变化强烈，让画卷中的人物极具动感仿佛正在忙碌一般。

也许这样的高高的城镇，绵延的村落，对住在地下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其震撼的美景。

问完了来路，奥兰关心起女孩为什么要冒险救这个铠甲人。刚才那么危急的情况，要不是他们出手，女孩恐怕会被原始白鬼吃了。

女孩的回答很简单，她说自己听到了铠甲人的呼救。

人被架在火堆上，实在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