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刺激。
“避开”了一连串闪电,孟溪一行人冲进了运河口岸,顺着升降梯向上,垂直冲上崖壁,飞过城墙,热砂城到了。
“黑尔曼,是我!”
法缪连忙向下方城墙上的队伍打招呼。
运河升降梯的大门上,一队人马警惕着忽然飞上城墙的铁鸟,慌张的士兵甚至拉开了弓,孟溪注意到这些人的年纪要么很轻要么很老,年纪最小的甚至比外面支援的部队还要小得多。
看来热砂已经把所有能战斗的人都派到了城外战场。
城墙已经要依靠孩子和老人了。
被叫做黑尔曼的老兵看见法缪的夜骑兵盔甲,这才收起短弓,大声要求其降落在大门的西侧塔楼上。
东边的塔楼已经被闪电拦腰摧毁,破碎的城墙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黑痕,西侧塔楼尚属完好,上面一处露台中央有几个大型鸟巢,孟溪一行人就将铁鸟降落在了那上面。
等孟溪她们从鸟上下来,一队卫兵才急匆匆跑了上来,领头的老大爷气喘吁吁,跟着的四个孩子兵也是脸红扑扑的,淋着暴雨,哈着白气。
孟溪第一反应是让孩子们避一避雨,这样身体能撑得住吗。
“行了黑尔曼,让他们进去躲一会吧!”
到了城墙这边,高处风更大,雨势也更大了,法缪女士一跃下鸟,大跨步往露台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摆手,让那位老兵和小队员们退回塔楼里。
“这可怜样子,塔上一阵风都能把她们吹下去了……”
“也许咱们该把兜帽戴上。”
奥兰远远看见了那一队孩子兵,有的孩子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年纪太小,即便穿着一点护具,身高也还没露水岩几人的大腿高,小小的脑袋顶着一个大钢盔,简直像枚衬衣上的小扣子。
奥兰的话有道理,希斯也不像吓着孩子,于是她们尽量将脸藏在兜帽下面。
然而五人的努力并没有战胜四下乱窜的露台狂风,尤其到了露台出口的位置,气流更是忽左忽右到处乱窜,一个不留神,兜帽就给吹到了后背上。
巧不巧,天上又来了一阵闪电,光影分明的状态,露出五合一的“怪物”面容,简直像恐怖片的大反派登场,着实把几个孩子兵吓得够呛。
距离最近的那个金发小胖墩直接一个后仰,抱着短矛完全石化住了,鼻涕和雨水一起垂到了手上,若不是后边还有别人撑着,他肯定直接躺下了。
“嗨。”
拉拉笑嘻嘻,从黑袍下伸出一只手,跟小朋友们打招呼。
然而她那有些像猫科动物的眼睛,给了小朋友们致命一击,吓得几人叫了起来。
“哇啊!妈妈!”
“哇!呜呜呜啊……”
看几人降落的时候,高大的身躯,杂乱的黑袍,沉重的步伐,一切都说明来者不一般,这些孩子是做过一番心理建设的。
不过碍于她们人生阅历太少,而听过的床边恐怖故事又太多,心理建设只是起到了反作用,让她们对这套黑袍下带着金属光泽的高大身躯产生了无数稀奇古怪的想象。
而当黑袍人的兜帽和闪电一起落下时,那兜帽下的惊人面容只向她们证明了一件事她们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
老兵黑尔曼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惯了,他拿出上楼时准备好的干布,递给法缪队长以及那位很有礼貌的黑袍怪客。
“谢谢你,老人家。”
接过长巾,奥兰向黑尔曼道谢,然后五个人一起用这块布略略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让头发不再滴水。
当然,除了西曼,西曼没有头发,所以也没有头发带来的烦恼,虽然他有一些没有头发的烦恼,但是现在这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