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极了,偏偏潘志远还跟着亲戚们一块嘲笑她,借机将对她所有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叶琳从来都不知道潘志远对她有那么多的不满,也不知道他对辞职做生意的态度是那么的深恶痛绝,以至于从亲戚家出来之后,叶琳就哭了。
她哭了一路,回家之后就把潘志远赶去了客厅睡沙发。
之前叶琳为了维持住和潘志远的感情,两个人不管再怎么吵架,都没有分床睡过。
更糟糕的是,这事传到潘志远的老妈耳朵里被她知道之后,专门上门来骂,说叶琳是个搅家精,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撺掇她儿子去搞投机倒把,要害她儿子坐牢。
叶琳拼命的跟潘志远的妈妈解释,说,现在改革开放了,政策跟以前不一样了。国家允许个人做生意,不会把人抓去坐牢的。
但是没有人听。
潘志远不听,他老妈也不听。
潘志远妈妈还把潘翔接走了,说叶琳脑子不好,会把她的大孙子教坏,让潘翔以后都在铁路局家属院住,只准叶琳星期天休息日的时候去看。
叶琳被迫跟儿子分开,心里产生了严重的分离焦虑,又开始天天哭夜夜哭的日子,哭的精神不济,在糕点厂上班都没精神。
她经常请假,迟到早退,工作很不积极,以至于糕点厂在效益不好要裁员的时候,第一批下岗名单上就有她。
可即便是这样,叶琳也没有产生自己单独做生意的念头。
她当菟丝花当惯了,脑子里只有依靠男人一个念头。
哪怕被她依靠的那个男人烂泥扶不上墙,她也没有自立的意识。
‘独立自主’这个词汇,在叶琳的人生中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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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起云涌的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机遇与挑战的气息。
而因为夫妻思想观念不和,双方的意见始终达不到统一,叶琳的生活,却在改革开放的这股浪潮中被无情地搅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