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便两三口将剩下的烤红薯吞进肚子里,也站起身:“行,时候确实不早了,我也该睡了。”
大概是睡前思虑过多的缘故,这一夜,何霆钧没有睡好。
他辗转反侧,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乱七八糟,荒唐混乱,梦醒头疼欲裂,却什么也记不起来。
窗外白茫茫的雪落了一地,就连窗台上也积了一指厚的白雪。
何霆钧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头发呆,直到门外传来刘志军起床洗漱的声音,这才如梦初醒,有些逃避意味的将脏掉的裤子团成一团,扔进床底的搪瓷盆里。
他木木的把衣服搓洗干净,木木的洗漱完,去食堂吃了早饭,但一直到进了办公室,何霆钧都没能从昨夜的梦里完全抽离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看似在办公,实际上魂儿已经飘了有一会儿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随即一件沉甸甸的军大衣从半空中落下,径直砸在何霆钧的怀里。
何霆钧终于魂游归来,有些懵的看向来人:“你干嘛?”
杨远帆没好气的说:“崔同志还你的军大衣。”
何霆钧‘哦’了一声,随手将军大衣放在旁边的空位上,预备着回去洗一下。
杨远帆拉了一把椅子在何霆钧的办公桌对面坐下,敲了敲桌子,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霆钧,你说你是怎么想的?人家梁师长亲自撮合你和崔同志,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
“我怎么不给梁师长面子了?”何霆钧说道:“梁师长让我送崔同志回家,我送了啊。”
“你怎么送的?”杨远帆差点被他给气笑了:“这么冷的天,人家崔同志穿了双单鞋,你愣是让人家自己走了十分钟走回去。人家脚被冻得站不住,你就不能主动说背一背她?”
“又不是我让她穿单鞋的。”何霆钧搞不懂杨远帆的脑回路:“再说了,她冷,我都主动把自己的军大衣让给她了,这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