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说道:“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当时讨论几句还行,过了时候,特意再提,总有种背后说人坏话的意味。”

“这倒也是。”袁嘉惠说:“熊晴晴说那话确实叫人生气,她气也正常,但是气过了该管还是要管的,都是成年人了,跟个四岁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云乔:“归根结底,她是孩子的后妈,她这么做事,孩子亲爹都不介意,咱外人能说什么?”

袁嘉惠叹了一口气:“确实。咱外人说多了,人家指不定要骂咱们多管闲事。”

“是啊。怎么做都不对,不如眼不见为净。”

从韩柔家出来,云乔返回单位上班。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导致人的心情也跟着躁动。

韩柔生了自己的孩子,对熊晴晴彻底没了面子情,熊祥忠当爹的粗心,心又全系在刚出生的宝贝男娃儿身上,连熊晴晴一个人住的屋子里的炕烧的不热都没有发觉,晚上没有往炕灶里添柴。

孩子没人管没人问,大冷天在冷炕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睡在炕上起不来身。

早饭没出去吃,亲爹后妈都没问一句,最后还是被察觉到不对劲的保姆发现的。

保姆进屋见孩子脸蛋红通通的,再一摸额头滚烫,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转身出去找韩柔问怎么办?

韩柔掩了掩鼻子,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冷漠:“我还坐着月子,你问我怎么办,我能有什么法子?”

“她爸爸出去了,等他爸爸回来,你问问他,是给她灌点退烧药?还是送去卫生室吧?”

保姆有些着急:“可我摸着孩子身上特别烫,估计已经烧到三十八、九度了,可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不然万一烧成了傻子可咋办?”

韩柔有些不高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坐月子了?穿上衣服出去送她上医院?”

保姆垂下眼:“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见孩子高烧着急,我理解。因为不止你急,我也急,但是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韩柔说道:“她爸爸去副食部买点东西,最多十分钟就回来了,你等他十分钟,耽误不了什么的。”

保姆听韩柔这么说,只好按捺住性子,“好吧,那就再等一会儿。”

她转身返回熊晴晴的房间,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心里急的不得了。

跑到门口看了几次,但熊祥忠一直没回来。

保姆急的身上都出了汗,先拿了家里的毛巾,不敢直接用凉水,怕冰到孩子的额头,而是用温水洗了毛巾,稍微放凉一下,再往熊晴晴的额头上面放。

就这么两条毛巾在熊晴晴的额头上来回交替的换着,试图让她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然而却只是徒劳。

过了二三十分钟,熊晴晴身上更烫了,人也烧的迷迷糊糊。

她闭着眼昏睡不醒,胳膊却死死的抱住保姆的胳膊,哭着喊妈妈。

把保姆喊的眼前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可怜的孩子,没了妈,一家人谁也不把她当回事儿。

保姆再也按捺不住,将熊晴晴从炕上抱了起来,用被子裹住,准备跟韩柔说一声,自己将人送到卫生所去。

但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熊祥忠提着一篮子菜,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母鸡从外面进来。

看见保姆抱着一坨被子往外走,他皱了皱眉,问:“今天没太阳,怎么还出来晒被子?”

熊祥忠离得远,并没有看见被子中间还包了一个熊晴晴。

保姆红着眼圈解释道:“熊团长,我不是晒被子。是晴晴,晴晴发烧了,我用被子把她裹起来,想送她去医院看看。”

熊祥忠闻言脸色一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