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笑着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都是借鉴何霆钧的。

当初何霆钧娶他妹妹,他这个当大舅哥没少借机刁难,他现如今能表现的如此好,少不了何霆钧这个妹夫贡献出的经验。

时间就这样在筹备婚礼中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金秋九月。

秦林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不能来参加婚礼,寄过来一千块钱,作为恭贺小两口结婚的礼金。

严诚也从京城打来电话。

他还生严静宛的气,电话里的语气硬邦邦的,说:“你结婚,娘家不能没人到场,不好看。你妹妹明天的火车去松江,九月三号下午到密山,你派人去接一接她。”

严静宛跟严静淑不对付,闻言直接拒绝:“不用,别让她来。”

严诚十分生气:“严静宛,我是你爸爸。我已经给你台阶下了,你别不识好歹。”

“您就当我是不识好歹吧。”

严静宛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严静淑来,谈不拢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严诚哪会听她的。

严静宛越是叛逆,他越是要跟严静宛对着干,直接按原计划送严静淑上了火车。

到了九月三号下午,严静宛正在云乔家里跟冯娟一块包喜糖,就听见外面的广播里喊她的名字,让她去广播室接电话。

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严静宛一猜就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不想去。

她没反应,冯娟以为她没听见,便提醒她:“静宛,广播喊你,有你的电话。”

“阿姨,我听见了,我不想接。”严静宛解释道:“您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跟继母妹妹相处的很差,我结婚,不想她们任何一方过来。但我爸爸要面子,觉得我结婚,娘家一个不来,他在梁师长面前没面子,在我明确拒绝后,还是硬让我妹妹来了。这个电话八成是我那个妹妹打过来的,我不想接。”

冯娟拍了拍严静宛的手,柔声劝她:“静宛,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不过来者是客,她既然来了,咱也不能不管她,不然传出去人家要说咱们不懂礼数了。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来了,咱就好好招待她,你不想理她就不理,我帮你接待她,等婚礼结束,把她送走就是了。”

冯娟完全接纳和包容她的脾气,让严静宛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原先也没这样不识大体,她习惯性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但跟秦铮的家里人在一起待久了,情绪上完全放松自在,便导致她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有什么就说什么。

以至于她现在都二十七了,反而开始使起了十七岁都不会使的小性子。

严静宛听劝的点点头:“那我过去接电话,听听她怎么说。”

“嗯,我陪你去。”冯娟放下手里的喜糖,起身和严静宛一块出门朝着广播室走去。

到了广播室,严静宛拿起电话接通。

“喂,是我。”

“知道是你。”

听筒里果然是严静淑的声音,她语气很不耐烦,“我到密山火车站了,你怎么没来接我?”

严静宛心里不快,直接就说:“我也没让你来。”

严静淑气的跳脚:“你以为我想来吗?是爸爸让我来的!你有什么不满跟爸爸说去,有气别朝我撒。”

“你以为我想让你来吗?是他让你来的,你有什么不满跟他说去,有气别朝我撒。”严静宛直接把话还给她。

“你!”

“你什么你,不想来就回去。”严静宛不忍她。

严静淑磨了磨牙,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说道:“你不想我来我也来了,回是不可能回的,你赶紧派人来接我!”

“不可能,接不了,要来你自己过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