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又坐在了那条长椅上。

此时长椅上又坐了一对年老的夫妻,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中只掺杂着少量的银丝。

繁重的劳动会使让的外表看起来比年龄显得更老,梁茵猜不出具体的年龄,估摸着应该在45岁到60岁中间。

夫妻俩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梁茵让出宽敞点的位置,梁茵说了声:“谢谢。”

大概是看她和善,其中的女人主动问她:“姑娘,你家里人是生了什么病?”

“没什么病。是生孩子发生了意外。”梁茵没有多说,反过来问她:“你们呢?家里人生的什么病。”

“也,也不是生病。”女人苦笑了一声,眼泪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是我,是我女儿,喝了农药。”

梁茵呼吸一滞,半晌方道:“抱歉。”

“不,不用道歉,是我先问你的你。”女人抬手擦泪,惨笑一声:“她喝的滴滴涕,大半瓶,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梁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女人也不知道是憋着没处说,还是本身倾诉欲就强,梁茵没问她,她就絮絮叨叨的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两位老人都是附近老虎沟的村民,小女儿去年冬天嫁到隔壁朱家寨一个姓朱的人家,那户人家家里人口众多,她丈夫光是兄弟就有四个,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姊妹。

她男人排行老三,上有能顶立门户的大哥二哥,下有嘴甜会哄人的小弟,而她男人老实木讷,不讨二老欢心,连带着她这个新媳妇也不受家里人待见。平时分配给他们夫妻俩干的活最多,吃的却最少。

她女儿不愿意,跟公婆吵了几架,从那之后,在家里的待遇更差了,经常吃不饱饭。

这一回是因为她婆婆发现家里的鸡少下了两颗鸡蛋,家里六只母鸡,一天下一个,该是六颗鸡蛋,结果这回去拾鸡蛋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四颗鸡蛋,少了两颗,便怀疑是她女儿偷的。

当着一家人的面扒了她女儿的衣裳,骂她是家里的贼。

“我女儿性子烈,一气之下就喝了农药。”

女人哭的不能自已,眼泪擦都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