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乔的退步,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但家庭的矛盾依旧存在,只是不知何时还会再显现出来。

秦林是京城来的领导,虽然是主管铁路领域的,但公社的干部们依旧很给他面子,对他 格外敬重。有他的关照,云乔的改姓流程办的异常顺利。

短短一天时间,云乔的新证明便迅速办妥。

看着新证明上的名字‘秦云乔’三个字,云乔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不管她习不习惯,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秦医生了。

改完名字,云乔找蒋玲请了几天假。

不管跟秦林关系如何,到底是血缘至亲的父亲,分别十八年,对方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假期,于情于理都要陪伴一二。

云乔请假的理由很充分,蒋玲没有卡她的必要,十分痛快的给云乔批了假。

五连没有多余的地方给秦林住,一家人理所当然的住到了家属院秦铮分的房子。

好在秦铮级别够高,分的房子也宽敞,多住一个秦林,也能住的开。

秦林和秦铮父子不合,两个人肯定不能住一间。

秦铮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堂屋的东边房间,云乔原本住的西边房间让给秦林,冯娟也搬过去跟秦林同住,夫妻俩各住一间。云乔则搬到东厢房,和圆圆还有冯婶一起住,东厢房的火炕够大,住三个人正正好,一点也不挤。

父女分别十八年,一见面就因为改姓的问题闹得僵硬。秦林很想跟云乔缓和矛盾,但他这些年总是忙工作,压根没有跟儿女相处的经验,和云乔相处起来,往往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为了和云乔拉近关系,秦林打听到军区这边有文工团,正好这两天有演出,就想办法弄了几张票,请家里人都去看演出。

冯娟还跟他冷战,不愿意去。冯娟不去,冯婶也不可能跟秦林去看什么演出,自然而然也拒绝了。而秦铮有工作,他连追求严静宛,都只能见缝插针的挤出时间才能见她一面,更不可能有什么闲空去看演出。

一向强势的秦林,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挫败的感觉。

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这些年一直坚持锻炼,将身体保养的很好,但因为早些年打仗受了不少暗伤,即便用心保养了,还是抵不过年龄增长带来的衰老。

秦林的头上已经长出了白发,掺杂着黑发里,格外的瞩目。

看着秦林眼角的细纹,云乔有些心软,便问:“什么时候的演出?”

“今天下午三点的,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秦林忐忑的看着她:“云乔,你跟爸爸一起去看吧?”

云乔点点头:“好啊,一起去吧。”

秦林欣喜的将演出票递给她:“太好了,这是演出票,你拿好。”

云乔伸手接住。

秦林转头看向圆圆,笑道:“圆圆也一起来吧。”

有个人活跃气氛也好,省的父女俩生疏尴尬。

圆圆高兴的跳起来:“好啊好啊,圆圆喜欢看演出。”

圆圆小孩儿心思,一高兴话就多,嘴巴里说个不停,倒是圆满的符合了秦林找她活跃气氛的目的。

只是听着听着,他突然发现有个名字,被圆圆提及的频率特别高。

静宛姐长,静宛姐短的,一直念叨着。

秦林对旁的人没啥兴趣,但他想了解女儿,也想参与到女儿的生活中去,所以认识女儿的朋友,对他来说,也是很有必要的。

秦林便问道:“这是谁呀?你的朋友吗?在文工团跳舞?”

“您说静宛姐吗?她叫严静宛。不过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哥的朋友。”云乔说道。

这几个月,秦铮一有空就往文工团跑,往严静宛身边凑,追求的架势摆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