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不太平,跟周边国家各种小摩擦不断, 始终处在一种大仗没有、小仗不断的状态,所以越是临近春节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何瑞霖在部队转了一圈,慰问完手底下的兵,回到家的时候,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走过了零点。
家里还亮着灯,何瑞霖的妻子石珊,小儿子何霆钰,还有女儿何瑛、女婿邹原都还没有休息,几人正围坐在沙发上说话聊天。
何霆钧的妹妹何瑛今年刚结婚,她就在西南军区的文工团工作,是文工团里的报幕员。
她的新婚丈夫邹原也是西南军区的军人,但不是军官,只是部队里一名普通的士官。
邹原也是沪城人,家在长兴岛上,跟何瑛是在休假探亲的火车上认识的,当时就相谈甚欢。
后来邹原又在去文工团观看演出的时候跟何瑛遇到,两人同为老乡,自然而然的就比其他人多了一层亲近,接触也多了起来,一来二去,两人便处起了对象。
何瑞霖对儿女的婚事没有很高的要求,他不是那种追求门当户对的封建大家长,相反,他想的很开,只要家世清白,没啥不良嗜好,就尊重儿女自己的选择。
在他看来,只要情投意合,婚姻幸福,比啥都强。
过得不好,嫁的人家世再好顶什么用?一辈子那么长,困在不幸福的婚姻里能憋屈死。
所以何瑛想跟邹原结婚,何瑞霖找人打听过后,没发现邹原有啥明显的毛病,也就松口同意了这桩婚事。
何瑞霖一进家门,就听见了女儿何瑛欢乐的大笑声。
“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何瑞霖说着话,将军帽摘下来,挂在门后的衣架上。
何瑛回过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爸爸,你回来了。”
小儿子何霆钰跟女婿邹原也都站起身,喊了声:“爸爸。”
何瑞霖颔首,‘嗯’了一声:“都坐下吧。”
何霆钰神情自若,而邹原面对岳父兼军区大领导,则有些拘谨。
他有些局促的坐在何瑛的旁边,听新婚妻子笑着跟岳父说道:“爸爸,我们刚刚在聊大哥的事呢。”
“你大哥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开心?”何瑞霖好奇的说道:“跟我也说说看。”
何瑛笑道:“也不是别的事,就是听方慧姐说,我大哥好像在松江处了个对象。”
“哦?”何瑞霖挑了挑眉:“你大哥谈对象了?!这是好事呀。霆钧今年也本命年了。24岁,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何瑞霖笑呵呵的问道:“人怎么样?”
“人怎么样?”何瑛‘啧’了一声,表情玩味。
何瑞霖眉头一皱,板起了脸:“好好说话。你那是什么表情?对人不满意?”
“可不就是不满意嘛。”何瑛小声嘟囔了一句。
“大哥的事是好事,找的人却不一定是好人。”
“说什么呢?没礼貌。”母亲石珊伸手拍了她一下,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她,示意她闭嘴。
大过年的,石珊不想父女俩闹得不愉快,便笑着打圆场道:“我们刚刚还说这件事呢。我对霆钧的眼光有信心,我觉得他看中的姑娘,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那可不一定。”何瑛无视石珊的警告,不服气的说道:“妈,你不要对我大哥太有信心了。他长到二十四岁都没有开窍,能找到什么好的呀?搞不好要被人骗的。”
“方慧姐都跟我说了,我大哥相中的那个女孩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就是个去到北大荒下乡的女知青,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混进了军区医院帮忙,又正好负责我大哥的病房,一来二去的,就把我大哥给迷住了。”
何瑛添油加醋的说道:“听说我大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