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大家这一两个月以来的努力排练算什么呀?”
崔雪枝摇晃着梁师长的胳膊,软着嗓音撒娇哀求道:“姑父,您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多人的心血都白费吧?”
崔雪枝表现得这么明显,梁师长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
静宛崴脚受伤登不了台,雪枝想顶替她的位置,作为主舞登台演出。
但静宛并不愿意,觉得她基本功不行,没有成为主舞的能力。
梁师长虽然是崔雪枝的亲姑父,但他是个公平公正的人,他并不会像崔雪枝的其他 亲戚一样,一味的偏袒她,不过他也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伤害崔雪枝的颜面,便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打着圆场说道:“雪枝,静宛没有说要将节目从单子上划掉的意思,她这不是还在想办法嘛!你也别着急,慢慢的跟静宛说,我相信她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的。”
说着,梁师长看向严静宛。
严静宛微微颔首。
她当然会认真考虑。
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崔雪枝敢故意害她崴脚,就得有承担她怒火的勇气。
通过梁师长向严静宛施压的目的没达成,崔雪枝心里有些不高兴。
她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心里有气,脸上自然而然的就带出来一点:“想办法?还能想什么办法?今天都二十七号了,后天就是除夕夜,短短两天时间,静宛姐,你不让我上,总不能拖着个受伤的脚踝自己上吧?”
“你说我基本功不好,差点火候,但是我火候再差,总比你拖着伤脚上场要好。”崔雪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静宛姐,你崴伤了脚,现在可是连路都走不了,你确定两天后你能登得上台?还有,《金凤花开》可是有好几次三百六十度连续旋转的舞蹈动作,你确定自己能跳得出来?别到时候旋转没转起来,再当着大礼堂一千五百人观众的面一跤摔地上,那可就贻笑大方了。真到那时候,你说说你这首席舞蹈家的颜面还能往哪儿搁啊,丢死人了。”
眼见着崔雪枝越说越尖酸刻薄,梁师长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雪枝是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
这种话,是能当着人家严静宛的面说出来的吗?谁听了你记恨?!!
“雪枝!闭嘴!”梁师长气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说话呢?哪有还没上台就咒人家摔跤的, 快跟静宛道歉!
“……”
崔雪枝害怕梁师长,迫于他的威严,不甘心的低下头,不情不愿的说了句:“静宛姐,对不起。”
说完,她忍不住为自己狡辩道:“姑父,你知道我的,我是心直口快,不太会说话,但是真没有坏心思。我也是为了静宛姐好。静宛姐毕竟伤了脚,我怕她非要逞强上台出事。舞蹈家的脚多宝贵呀,万一因为强行带伤表演,导致伤情恶化,以后再也跳不了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这儿,崔雪枝又好心对严静宛劝道:“静宛姐,你跳舞跳的 那么好,以后登台演出的机会多的是,何必非要争这一时之气呢。机会让给别人,让别人露露脸不也挺好的吗?”
何必争这一时?
施暴者对受害者说这种话,还真是挺有意思。
就因为她跳舞跳的好,不缺一时的机会,就得把这次的机会也让出去吗?
话说的这么大度,你崔雪枝跳舞跳的那么不好,怎么以前也没见你把登台演出的机会,让给跳舞跳的更好的演员,还不是舔着个大脸,次次上台,跳那一手跟好似鸡崽子一样的孔雀舞。
严静宛暗暗讽刺,脸上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崔雪枝,语气平静地说:“雪枝,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也有我的坚持。而且谁说我只是争一时之气了?”
“嗯?”崔雪枝愣住了,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