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强作为付鸣的头号舔狗,自觉也被看不起了,直接朝着云乔的车屁股方向呸了一口,大声嚷嚷道:“鸣哥,这娘们有眼无珠,竟然敢看不起你。她这么不识好歹,用不用哥几个出手教训她一顿?一顿下来,保管她服服帖帖的。”

“闭嘴!”付鸣没好气的瞪了马国强一眼:“还搁这儿刺刺的呢?你一个月的刑期为啥被拖到了俩月才被放出来,心里就没点B数啊?怎么地?这俩月在水库受的罪都白受了是吧?一点教训不长?”

马国强被付鸣骂的缩了缩脑袋,憋屈的说道:“鸣哥,我不是。这不是姓叶的娘们看不起你嘛,我也是替你打抱不平。”

“你把你自个管好就行,少操我的心,我有我的打算。”付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散了。

等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马国强自己。

马国强憋着气,愤愤不平的说道:“鸣哥,咱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过去在杭城,哪个娘们敢不给咱哥几个面子?我收拾不死她!”

付鸣瞥了马国强一眼,凉凉的说道:“少说点能豆子话。你也知道那都是过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在这个地方,你就是只狼,也得夹着尾巴卧着装狗。”

“不是,鸣哥,你真准备长时间待着这地界上啊?”马国强一听就急了:“不回杭城了?”

“回?怎么回?”付鸣面无表情的说:“全华夏的知青都在下乡,你见过有几个能回城的?一个团里一年就那俩推荐大学的名额,你觉得是你有这个资格拿?还是我有这个资格拿?”

“去找姓韩的他爹啊!”马国强说道:“姓韩的他爹不是都升进区里革委会了吗?他堂堂的 一个革委会主任,想弄几个人回城不是简单的很?咱手里有他的把柄,到时候他就是不想办也得给咱……”

“然后呢?”付鸣凉凉的看了马国强一眼:“被他灭口?”

马国强心脏一缩,嘴唇哆嗦着:“这,这不,不能吧……”

付鸣‘啧’了一声:“有一就有二,还有什么不能的。那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

马国强仍不自信:“可是鸣哥……”

付鸣猛吸一大口烟,随即将抽到最后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胶鞋踩上去用力碾了碾。

烟蒂被踩了个粉碎,付鸣脸上的表情也阴鸷至极。

“跳的越高死的越快,你想回去找死就去死,别拉着我。”

说完,付鸣迈起大跨步,往连队的方向走去。

“鸣哥,你别不理我啊,刚刚是我想岔了,我不回了,不回了。”马国强连忙去追付鸣,“鸣哥,你等等我……”

*

回到连队,云乔先把自行车给秦桂芬送回去。

她到的时候,秦桂芬正带着俩孩子坐在院子外的大杨树下啃西瓜,看见云乔,特别意外的说:“云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瞧你热的一头汗,快,把车停下,来吃块西瓜。”

云乔也没跟秦桂芬客气,将自行车推进她家里停好,随后便在她身旁的石头墩子上坐下,先抬起胳膊,用手腕擦了擦汗,这才接过她递来的西瓜,低头就啃。

秦桂芬大约是将西瓜吊到井里冰过,入口很清凉,在这炎炎夏日,属实是解暑的一大利器。

一块凉西瓜啃完,云乔顿时便觉得心头的燥热暑气消下去不少。

坐在石墩子上,吹着徐徐吹来的微风,云乔一时竟不舍得走了。

隔壁董家的儿媳妇孟鹊大着肚子出来溜达,走到这儿,见人多,便留下跟她们闲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她们俩说,云乔在一边听。

一番东拉西扯,聊着聊着,秦桂芬和孟鹊就聊到了连队家属们的八卦。

她们俩说的起劲儿,云乔听得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