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鸠目光阴鸷,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只是眼神恐吓对裴清寒没有用,起身走到他的身边。

“裴先生,你不觉得你有点太放肆了吗?”

“嗷呜~”魏鸠的手被剪到背后,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痛呼声被塞进嘴的枕头掩盖。

裴清寒抓住他的头发,“你是不是觉得在魏家,我就不敢动手了?”

魏鸠和他比狂,裴清寒会告诉他,他比他更狂。

魏鸠咬牙,“我说。”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魏鸠的母亲的消息想调查的都能够查到。

魏鸠不愿意提,是因为那些人说起他母亲,就一副同情怜悯他的样子。

他是魏家的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需要那些人惺惺作态的怜悯。

裴清寒和那些人不同,他的眼中没有情绪,冷漠淡然,仅仅是想要知道背后的原因。

魏鸠扭了扭手腕,“你真是说动手就动手,和老头子待在一起,你也这样吗?”

“别叫他老头子。”裴清寒听着,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

“本来就是个老头子,行了行了,魏卿辞行了吧。”除了在利用魏卿辞威名狐假虎威的时候,魏鸠从来不会称呼魏卿辞父亲。

魏鸠的母亲名为苏莉,也是大家闺秀,年轻的时候出国留学,和魏卿辞是校友。

也因为这层关系,最后两家人决定让他们两个联姻。

婚后生活据说并不幸福,报纸多次刊登苏莉和友人夜场醉酒。

这场婚姻仅仅维持了半年,就宣告结束了,而之后没多久,苏莉就生下了魏鸠。

时间上太过敏感,要不是魏鸠和魏卿辞实在是太像,他们的父子关系都要存疑。

裴清寒觉得魏卿辞应该是喜欢苏莉的,以魏卿辞的性子,不像是会和不爱的人生子的样子。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过去了十八年,物是人非,想要调查清楚真相,还要询问本人才行。

这十八年,苏家的人还偶尔看望魏鸠,联络关系,苏莉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不过魏鸠也不乐意和苏家人联络,“净做些不干不净的生意,还想让我帮忙,哼。”

裴清寒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好像对魏鸠说的话毫无兴趣。

魏鸠难得有个听他说话的人,倒在床上:“时代发展,苏家以前是名门贵族,忠臣之后,现在呢,也开始卖起那些东西了,弄脏我的地方……”

裴清寒踹了踹魏鸠的小腿:“你该回去了。”

魏鸠耍赖:“你真是狠心,漫漫长夜,都不会觉得寂寞吗?让我来陪你不好吗?”

他只穿了一件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趴在床上,仰着头,看着裴清寒。

像只金毛犬,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会摇得很欢快。

裴清寒捏住他的下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小孩。”

魏鸠不解:“你只是比我大了三岁而已。”

盯着裴清寒的脸看了半晌:“而且看起来比我还嫩。”

“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也是小。连我都打不过,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说着,裴清寒开始脱衣服。

“我要睡觉了。”

他毫不避讳,仿佛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个魏鸠。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番话,魏鸠可能以为他在勾引自已,但现在,他只觉得满心屈辱。

裴清寒之所以在他的面前脱衣服,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将自已当成一个男人。

裴清寒并不害怕魏鸠会对自已做什么,哪怕赤身裸体,也不会感到不安。

这对一个男人,一个青春正盛,意气风发的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