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口气松的有些太早了,悬着的心脏刚刚放下,就听见了一声轻笑。
安德雷斯捏住他的下巴,动作有些粗鲁。
“你以为,我是那些随随便便就被你哄住的蠢货吗?”
安德雷斯给了裴清寒最好的一切,因此裴清寒总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但那些手段,都无法用在安德雷斯的身上。
“主人……唔~”
后座上传来声音,司机顿了下,安静的熄火下车。
安德雷斯感觉到了司机的动作,手下更加的肆无忌惮。
裴清寒深吸了一口气,脸贴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手被领带捆在身后。
安德雷斯抬起他的手腕,这个姿势令裴清寒感到了不舒服,轻哼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你向卡洛斯求救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了。”
安德雷斯的手指从背后绕到身前,托着裴清寒的下巴。
两人的目光在车窗上撞到了一起。
“你想做的事情,其他人都帮不了你,只有我。”安德雷斯弯下腰,贴在裴清寒的后颈上。
温热的呼吸却让裴清寒感觉到格外的冰冷。
像是一只冷血动物趴在他的身上,一招不慎就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是,我记住了。”
不管了,这时候先装作服软就好。至于该怎么做,那是之后的事情。
裴清寒颇为无赖的想着。
现在就要想办法让安德雷斯放过他。
这样的想法被安德雷斯察觉到,男人闷声笑了下,深不见底的黑瞳透露着读不懂的情绪。
“你记不住,只有吃点教训,你才会记住。”
裴清寒还在想这教训究竟是什么。
虽然安德雷斯的做法已经很暧昧了,可裴清寒还是抱有希望,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毕竟安德雷斯过去那么的界限分明,将人类和实验体完全看作两种存在。
让裴清寒相信他会对自已产生欲望,不如相信安德雷斯的脑子坏掉了比较好。
呼吸急促,白皙的皮肤变得绯红。
近在咫尺的细长脖颈,微微向下低着,这是一个臣服的姿势。
而很显然,裴清寒不会臣服于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他的制造者。
这一点安德雷斯很早就明白了。
不过,这样的话,事情就更有趣了不是吗?
“唔~~”
车中传出了令人遐想的声音。
裴清寒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安德雷斯竟然真的亲了他。
就在他想七想八的时候,安德雷斯扭过他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似乎是在提醒他专心一点。
这简直是在崩人设。
裴清寒理智不了一点,安德雷斯不应该就是吓唬吓唬他吗,怎么会还真的上嘴了呢?
来不及细想,抬脚就踹了过去。
他总不能真的在这里让清白不保了吧!
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安德雷斯提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脚。
捏住后颈,沙哑的嗓音中有些浓浓的渴望:“安分一点。”
裴清寒咬牙,不安分的人究竟是谁呀?
按理说,以裴清寒的身体素质,就算是强大的污染物,也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只是一个“身娇体弱”的脆皮研究员,认真起来他肯定能赢。
但悄悄,安德雷斯是他的制造者。
裴清寒从被制造出来,基因里就写了对安德雷斯的服从。
这一指令的在其他所有事情之上。
哪怕是伤害自已,也不能伤害安德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