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走到裴清寒的身后,伸手帮他将长发撩起来。

顺滑的长发,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是绣娘的得意之作。

祁宴的手插进去,一不注意,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地上,鼻尖耸动,痴迷到不可自抑。

裴清寒不用香丸,身上的味道很浅。

是他的身体自已散发出来的,专属于裴清寒的味道。

鼻尖触碰到了裴清寒的后颈,感觉有些微微的粘腻。

不太舒服。

裴清寒手绕到身后,按住了祁宴的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水雾模糊了视线,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了。唯一清楚的,就是对彼此的感觉。

在深渊下坠,失重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裴清寒的手指收紧力气,卷翘的睫毛被水珠浸湿,快要无法呼吸了。

沉沦,下坠,一起向更黑暗的深渊堕落。

假如生命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他愿意与他一路前行,不问终点,不计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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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吃饱喝足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裴清寒可怜的腰围湿红,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可怜巴巴的望着祁宴。

阿宴登场,吃醋的咬破他的嘴唇。

“师尊,还有我……”

两个人精力充沛,连番吃醋,到头来,吃苦的就只有裴清寒一个人。

“你真是……太过分了。”裴清寒揪住阿宴的头发。

一不小心,束发的簪子滑轮,裴清寒的手指被一团黑发淹没。

阿宴吻了吻他的眼睛:“师尊,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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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寒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擦过一样,想说句完整的话都变得困难了。

他想要狠狠的瞪祁宴,却不知道他的眼睛含水,眼尾绯红。

这一眼没有半分的凶狠,更像是在暗送秋波。

魔尊的喉结滚动,手臂撑着床铺,挑逗的戳了戳裴清寒的喉结。

“乖,现在别勾引我了。”

裴清寒:“……”

不要试图和不要脸的人比脸皮,除了被气死之外,一无所获。

莲姬跟着裴清寒,把路边看到的花摘下一朵,献宝似的捧到了裴清寒的面前。

裴清寒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

莲姬无奈的托着下巴,“不用担心魔尊,他那么变态……哦不,是那么强大,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轻松解决的。”

裴清寒:“有那个自信,为什么还非得支开我。”

“因为您是魔尊最重要的人,您在的话,魔尊就无法集中精神了,必须要分心想着您。”

祁宴是会用人才的,专业的人就该用在专业的事情上。

虽然莲姬的修为也很不错,但对于祁宴而言,她的情商比武力更加重要。

“您只需要在这里好好休息,等着魔尊来接您就好了。他一定会准备一个盛大的迎接仪式,您就等着做魔界最尊贵的人吧。”

莲姬将掌心的花都撒了出去,语气欢快。

密林深处,阳光被树叶遮挡,四周静谧。

虱邪对祁宴的做法提出质疑:“裴清寒的修为很高,把他留下来,能够帮到我们很多。”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嗅着雨后森林里特有的气息。

“本座从不需要别人帮忙,本座想做的事,会自已来。”

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