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寒抬手变出一个幕篱,把自已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他一把将祁宴拉起来,那人一点都不羞耻,搂住他的腰,贴着耳畔:“回去继续下跪?要不再给宝贝一条鞭子,看你什么时候玩到尽兴。”

不用看附近人的眼神,裴清寒也觉得他们两个应该被当成变态了。

“不要闹了。”

祁宴抬手揭开幕篱,也躲了进去,半透明的薄纱遮住街上来往的目光。

祁宴单手抵住柱子,一只手搂过裴清寒的腰,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裴清寒抗拒的呜了几声,便顺从了。

对祁宴,越反抗他就越兴奋,不如乖乖听话。

到中途,狂风暴雨居然就变成和风细雨了。

裴清寒知道,换人了。

他的小阿宴委屈巴巴的舔着他的唇角,像条被欺负惨了的小狗似的。

裴清寒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脸,“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换人。”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亲吻中途换人了,好像他真是个劈腿的渣男似的。

牵着小阿宴去了湖边的亭子里,总算没有那么多人看着了。

阿宴扒着他的身体,撒娇的摇来摇去:“师尊不要和他亲亲了,他是坏人。”

阿宴是喜欢撒娇,但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更像是在魔尊出现之后,为了争风吃醋故意装出来的。

而作为被争风吃醋的对象,裴清寒在经历了最开始的尴尬期之后,已经开始享受起来了。

他的爱人只有一个,但他可以同时享受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撒娇柔情的他,也可以享受到成熟稳重,邪魅狂狷的他。

小奶狗和霸道总裁,同时拥有。

想想,就觉得蛮幸福的啊。

“可是他也是你啊,一想到是祁宴想要亲我,我怎么忍心拒绝呢。”裴清寒也准备出了一套说辞。

两人非得把身份区别开,他就非得要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看待。

阿宴的眼神充满了控诉,“雏灵说的对,师尊果然是……”

他快把自已气成河豚了。

“不行,那家伙要了多少,我也要多少。”阿宴趴在裴清寒的脖颈间,惩罚似的咬了他一口。

裴清寒安抚的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顶,幸福的负担,他愿意承受。

夜黑风高,阿宴从床上下来,恋恋不舍的看着床上的裴清寒。

他想要和师尊抱抱一晚上。

魔尊不耐烦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不要浪费时间,虱邪已经等在外面了,别让他发现我们的不对劲。”

阿宴正色起来,轻手轻脚的推门,走到庭院中。

虱邪等候已久,看着阿宴,微微皱了皱眉,怎么觉得,晚上的尊上好像变得蠢了一点。

气势和表情都和白天的时候一样,可就是……

“出发吧。”

“是。”虱邪低下头,一定是他太敏感了,这就是魔尊。

魔尊答应了裴清寒,要清清白白的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决定延续之前的做法。

祁玉树等在祁家的后门,看着祁宴从阴影中走出来,惊声道:“你居然还敢出现,不怕玄天剑宗追杀你吗?”

他先前,对祁宴的态度小心翼翼,带着讨好。

而现在,祁宴身份暴露,他一下子又变了,语气夹杂着傲慢。

阿宴:“我是在玄天剑宗混不下去了,以后也不知道会去哪里。想要在这之前,帮兄长最后一个忙。”

祁玉树皱眉:“你还能帮我什么。”

阿宴微微一笑:“之前,我捡到了一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