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他从座位上来到了桑聿怀的腿上。
在驾驶座狭小的空间内,紧紧的被拥抱住。
上一次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桑聿怀该不会是想……
裴清寒猛的揪紧男人的衣领,紧张的耳朵泛红。
他紧抿着唇,神色凛然,如同一座神像。
古板克制,禁欲清冷。
耳畔的粉意,又使得他完美的假面被打破,露出内心深处的渴望。
“咚咚咚”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车窗就被人敲响了。
茅永章的手握成拳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而裴毅,则是一脸无辜的看向别处。
一个小时后,几人回到了裴家的别墅。
裴清寒和桑聿怀都站在墙角,反思。
裴毅此时正拿着扇子,脸上挤出笑容,谄媚道:“他们还是小年轻,做事难免冲动,你别气到自已了。”
茅永章听他这么说,火气断的往上冒。
“他们小年轻,你都四五十岁了,还是小年轻吗?和他们一起胡闹!”
家庭地位完全反过来了,裴清寒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当自已的孩子受伤害,就算是再怎么温顺的o,也要忍不住脾气办法。
裴毅被训得不敢还嘴,天知道,茅永章最生气的时候,连离婚都说出来了。
他可不想这把年纪了还做下堂夫。
桑聿怀虫族的事情不能说,裴毅只好讲是裴清寒和桑聿怀有秘密任务,所以之前才不告诉茅永章裴清寒还活着。
终究还是心疼自已的儿子,站了没一会儿,茅永章就让裴清寒坐下,带回房间里说话。
剩下的桑聿怀和裴毅一南一北,面壁思过。
茅永章一边上楼一边说:“桑同学并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也没有资格让你做什么,你可以回家去了。”
这话说的冷酷又无情。
裴清寒担心桑聿怀的精神状况,这小变态,要是在这里发癫的话……
角落里,高大的男人老老实实的站着,抬眸望他。
目光竟然还有点可怜。
“咳咳!”茅永章恨铁不成钢,他儿子明明是个事业批,怎么去了一次战场回来就变成恋爱脑了。
关上门,茅永章便上下查看,还好没有伤。
一向柔弱的omega红着眼睛:“视频里你在医院,是哪里出了问题?”
裴清寒下意识的扶了扶腰,难以启齿。
“正常的身体检查,没有大碍。”
茅永章放下心,“你和桑同学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身上的味道……还有在车里你们……”
“父亲!”裴清寒连忙阻止他往下说。
他身上都是桑聿怀的信息素,这是瞒不住的。
“你是自愿的吗?”
“……是,您别生气。”
茅永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生气,桑同学我也接触过几回,人不坏。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任务肯定也做不了,准备准备婚礼吧。”
“谢谢父亲……什么!?”
茅永章摸了摸他的头,难得看见裴清寒这样惊讶的神情。
“你都被他完全标记了,肯定要结婚的。他应该也很愿意。”
不是很愿意,是非常愿意,桑聿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将茅永章当成了神。
裴毅还想要再挣扎挣扎,让虫族的王当自已的儿婿,这还是有点挑战性的。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茅永章恶狠狠的瞪了。
要是他敢妨碍裴清寒的婚事,他就敢和这老东西离婚。
某老东西只能默默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