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王阿杰坐到她旁边的位置:“比如你请的是苏同志,今晚的消费,我就可以给你们免了。”

“不必!”李文君没好气的说道:“请朋友吃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她爸好歹是港城商会的会长,在港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为了能在进口的海关那里得到更多便利,硬是将她嫁给了王阿杰。

虽说李家的钱越赚越多了,但李文君却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顾同志,好久不见!”见李文君不领情,王阿杰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顾清淮身上。

他眼珠子在顾清淮和苏语凝间乱晃,想知道两人的关系。

自苏语凝第一次来港城时,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惊为天人。

他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好看的。因此在那次喝醉后,他才会半夜三更去敲她的门。

她姣好的身段裹在旗袍里,着实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许久不见,王同志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顾清淮擦去轩轩额头上的污迹:“按理说有你爸护着,你不至于混到现在还是只有这一艘游轮。”

上次苏语凝来港城时,王阿杰对她做了什么,他全部一清二楚。

若非他现在的重心都在湖城,他定然不能轻易放过王阿杰这个浪荡子。

不招惹他便罢,既然敢来招惹,就要想清楚后果。

王阿杰最烦别人说他这一点。在几个兄弟中,确实属于他最没本事。虽然靠着游轮挣了不少钱,可真本事远远不及自己的的几个兄弟。

后来虽说娶了李文君,但也只是让他的游轮生意更好了些。别的好处,他却是没有体会到。

“顾同志,咱们话不能这么说。”王阿杰摇晃着酒杯,鲜红的液体随着他摇晃的动作在杯中旋转,“我听说你们长峰集团在湖城拿地时,手段也不太干净嘛。”

顾清淮将菜单递给服务员,金丝眼镜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王同志要是有证据,欢迎向湖城纪委举报。”

他说话时仍握着轩轩的小手,教他用餐巾折纸船。

童童突然指着王阿杰的西装口袋:“叔叔,你的扣子要掉了!”

众人望去,王阿杰的袖扣果然松垮地悬着丝线。李文君嗤笑出声:“连裁缝钱都要省,难怪游轮上的餐巾都是涤纶的。”

“你!”王阿杰拍案而起,杯中红酒溅在苏语凝的月白旗袍上。

顾清淮立即抽出丝帕擦拭,修长手指在晕染的酒渍上轻轻按压,仿佛在修复珍贵的瓷器。

王阿杰看着这一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忽然俯身撑住桌沿,酒气喷在顾清淮脸上:“去年你截胡日本松下的订单时,用的什么下作手段需要我提醒吗?”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大阪港台风警报。”顾清淮将折好的纸船放进昭昭手心,“松下货轮延误三天,是我们长峰自费包机运输元器件。这事登过《朝日新闻》,需要我借你报纸看看么?”

邻桌几位港商闻言侧目,有人认出了顾清淮:“原来是长峰集团的顾总!我们厂用的贴片机就是你们深城的华语电子厂供的货!”

王阿杰脸上红白交错,突然抓起冰桶里的香槟。

李文君猛地按住他手腕:“要发疯滚去兰桂坊,别在这丢人现眼!”

“丢人?”王阿杰甩开她的手,镶钻袖扣“叮”地滚到童童脚边,“要不是你爸逼我娶你,你以为我愿意……”

话音未落,顾清淮已抱着昭昭起身。他站在苏语凝旁边,正好挡住了王阿杰的视线。晚风掀起他灰色毛衣的衣角,他站在那里,云淡风轻,却比一旁的王阿杰看上去镇定不少。

“王阿杰醉了。”李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