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说话的时候许医生没有在听吗?”陆赫扬抬起手,手背在许则耳边贴了一下,“因为你不诚实,所以提前给你奖励,希望你诚实一点。”
被碰过的那边耳朵以可怕的速度开始发热,许则承认自己很不诚实,尽管如此,这样的奖励对他来说也仍然过于奢侈,就像十几岁时从陆赫扬那里收到的昂贵的手环、拳套,他没有办法对等地偿还。
这样想着,许则却已经不自觉地将盒子盖上,紧紧地抓在手里。陆赫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陆赫扬不会骗他,应该也不会反悔说要把徽章拿回去反悔也没关系,至少现在没有。
“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话,就还给我吧,别为难。”陆赫扬宽容地说。
“不是不想要。”许则不过脑地快速地澄清可能有的误会,又问,“如果你参加典礼的时候,要用到这个徽章怎么办?”
“会来找你拿,所以请好好保管。”
“我买一个保险箱。”许则认真地说。
陆赫扬笑了一下:“不用,经常把它拿出来晒一晒,浇点水就可以。”
连这种玩笑都听不出来就不应该了,许则抿着唇垂眼也笑了笑,却又听见陆赫扬问:“收下它是让你有压力吗?”
虽然知道自己如果回答‘是’,陆赫扬就有可能因此拿回徽章,但许则还是点了一下头:“有一点。”
“那请我吃个饭吧。”陆赫扬说,“我很久没有回首都,不太了解哪家餐厅好吃。”
许则呆了会儿:“什么时候?”
“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可以联系我。”陆赫扬又想到了什么,“有我的号码吗?”
心跳的频率变得奇怪,许则低声说:“没有。”
“要吗?”
许则觉得嗓子无法发出声音了,他去柜子里拿手机,解锁,递给陆赫扬,手腕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