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发现她已经活不下去了,才愿意这样温柔一次,好继续吊着她吗?
没从吻里感受到情欲的存在,偏偏自己又无法抑制地动情,因此更觉得对方的行为是种温柔的羞辱。
裴音被亲得气喘吁吁,满足了就开始躲,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推男人的胸口。
李承袂睁开眼,眼底短暂欲色浮现又被强压下去,他把裴音的左手护住,而后用力将她制在怀里。
“……别躲,跟着我。”
男人音色偏沉,此时压低声音讲话,磁性的尾音便紧紧勾住裴音的心神牵拉,要她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没有动情?”裴音再难忍住心底的情意,哽咽起来,问他道:
“哥哥,为什么你能一点都不喜欢我,却因为我自杀,所以就满足我的愿望和我接吻?”
李承袂看着她,良久才道:“你觉得什么才算是动情?”
“比如昨天,昨天晚上那样……让我滚开之前。”
李承袂看起来并不想提及昨晚发生的事,他叹了口气:“昨晚只是意外。”
裴音几乎立刻就开始掉眼泪:“你把那个过程……全部都当成是,意外?”
“金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本身就不成立吗?”李承袂揩掉她嘴唇上的湿迹,目光专注:“如果不喜欢你,谈何动情?这本就是不会发生的事。”
他说的暧昧模糊,像是单纯论证裴音的逻辑错误,又像是表明自己的拒绝态度。
裴音撇开眼忍住泪意,鼻音浓重呵了一声:“随你怎么说好了……我想去卫生间。”
李承袂退后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妹妹靠到自己身上:“过来,我抱你过去。”
45 卫生间
人进去了,脸红红的,手小心翼翼抬着,自己也知道弄开伤口会疼。
李承袂静静站在卫生间门外,时刻注意着里面妹妹弄出的动静,怕她在里面再出点儿什么事。
门关着,男人靠在墙边,并未立即听到水声。
李承袂皱起眉头,听到妹妹在里面使劲抽卫生纸,抽了几张,安静一会儿,又是几张,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像是在擦什么。
他面露了然,到衣柜找了条新的内裤,平静地敲了敲门,身体仍在门外避免看她,只将手送进去。
裴音尴尬又耻辱地站在马桶旁边,看着被李承袂捏住一角递进来的粉色内裤。
门外男人的声音平淡而包容:“湿内裤换下来就放到盥洗台下面的小洗衣机里,会用吗?如果不会就扔掉,不卫生。”
裴音面色涨红,盯着那只青筋自手背蔓延进手腕袖口、指骨修长分明的手。李承袂今晚来手上没戴任何饰品,干干净净,望着尤其禁欲,几乎不难通过这双手想象它的主人长得有多好。
他很得意吧……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埋怨他、讨厌他、被他伤了心,她也会湿。他一定很满意妹妹对自己的归驯。
裴音紧抿着唇上前,将干净的粉色内裤从李承袂手里扯下来放到一边,没把他推出去,反而握紧他的手缓缓下移。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如从前那样表现出抗拒。与其说他不知她要做什么,倒不如说他心知肚明她的想法,但是忍下了。
裴音站在门口,脑袋垂着靠在墙边,空出左手,用右手扶着李承袂的手腕,分开腿坐上去。
这个高度正好能让她坐在他手上,又用一条腿撑住自己。
裴音不说话,刚才抽来的卫生纸被扔在一旁,她不再掩饰自己湿哒哒的腿心,安静地用哥哥的手自慰,一遍遍借着润滑,给深处的地方止痒。
门外男人同样安静而沉默。他的手掌心温热,拇指包容地托着妹妹的臀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