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想要他只戴他送的簪子。
沈鸿了然淡淡道:“只是见那簪子好看,便想着送给你,改日我另挑一支好用的给你。”
林飘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你送的簪子都贵重,我怕磕着了,出去?走动也不好总戴着,这簪子是娟儿?和小月合送给我的,一共有两支是一套,今日只戴了一支,待会正好要去?月明坊转转。”
沈鸿听了他的话,神?色柔和了许多,他自然知道林飘是在?哄他,不戴他的簪子是因为珍惜,今日戴别的簪子是因为要去?月明坊,自然要把娟儿?小月送的簪子别上,理由虽多,但他爱听。
林飘便沈鸿神?色好了一些,想他怎么连娟儿?小月的醋都吃,不过沈鸿算是表现的非常好的类型了,只在?这种细节上会流露出一点占有欲。
沈鸿不在?簪子的事情上多做纠缠,问道:“便要到你的生辰了,今年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你给我安排,自己说出来了还算什么生辰惊喜。”
沈鸿见他话语有些颐指气使,又像极了撒娇,被?他支使得心甘情愿,笑盈盈的道:“好,我自然安排妥当。”
只可惜,去?年林飘过生辰的时候,他们因为不再上京,虽也送了一番心意,但终究没有热闹的聚在?一起,今年二柱是轻易赶不回来了,只是生辰前得把灵岳弄出来,少一个也就罢了,少了两个见不着人?,还是被?关在?牢里,飘儿?恐怕生辰都要过得有些失落。
林飘忍不住趴在?桌上,其实现在?事情这么多,一会担心这个,一会担心那个,他都没什么过生辰的心情了,但想一想,要是焦虑担心就不好好过日子了,那生活里全是担心,别的东西半点都没了,日子只会更加难熬,闹中取静,乱中找那么一点平稳的欢聚,也算他们生活中的一点乐趣吧。
何况还有一些日子,沈鸿这么有把握,二狗到时候应该也出来了吧,林飘没问沈鸿到底找的是谁,关系这么硬能说把人?弄出来就弄出来,毕竟沈鸿是个大贤臣,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仔细探讨一番实在?不是沈鸿愿意做的事。
林飘在?家?里等?着消息,没两天就等?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二狗他直接写了一封伸冤信,托了一个谏官到朝堂上去?递给了皇帝。
恰好那天皇帝精神?头不错,也上朝了。
皇帝一看,暴跳如雷,当场把信扔给身旁的公?公?,让他把信读一遍。
然后开始怒斥群臣:“你们听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是不是但没有消息能传到朕的耳边来了,诸位真是好本?事啊!尸位素餐,苛捐杂税,一手遮天要将调查此事的臣子冤死在?狱里,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于公?来说,皇帝痛恨这些动摇这种国之根本?的行?为,虽然他自己也在?动摇,但皇帝的事,自然和臣子不同,他如果事事都需要做好,那他需要臣子做什么?
于私,他终于可以骂一骂这些大忠臣,大贤臣了。
奸臣好对付,佞臣可以铲除,最苦不过卧薪尝胆,忍过一时,但大奸若忠,这种才是最难对付的,皇帝从来只想过斡旋,从没想过要真的对付他们,因为成本?太高?,收益太低。
但现在?,皇帝看着信上一条条的罪状,感受到了无比的愤怒和兴奋。
他又有机会清洗一次朝堂了,他当然知道,每次清洗,对于朝堂来说,都是新生,对于一个帝王手中的权利来说,都是一次巩固,更集中,更强有力,一切都会像新生一样,再次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就像他多年前才登位时一样,一切都是他的布局,一切都只以他为核心。
林飘在?家?里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掐人?中:“天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