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分开很久了，他之前躲在了病房里。”

“...”

病房里，许医生脸色已经是漆黑的一片。

010今天看过，很习惯这张黑脸了，一点都吓不着他。

他很好奇地看看许医生足有四公分的鞋跟，说：“不会被扣吗？”

许医生流着脓水的眼睛看着他，忽然嘶哑地笑了一下。

“不会。”她说。

她手中拎着的病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把滴着血的医用电钻，这间病房里的白雾同样越发浓郁，只是外面白雾中的怪物徘徊着，似乎因为许医生的存在，不得不游离在外。

010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都是梦游的人吗？”

许医生唇角拉平：“是的，你也应该睡了。”

她捏着钻子的手指急不可耐地动了两下，动作间掉下点黑渣来，落在地上，很快被白雾遮掩。

010低头看着地上，好像一点没有被白雾影响。他说：“你掉渣了诶。”

许医生沉默地盯着他，目光中的恶意越发明显，010有点期待地同的对视：“我这么不听话，你想不想把叫我的监护人来接我呀？”

许医生死死看着他，开口道：“你不仅有梦游症，而且因为精神问题出现了肢体化症状，同时伴有幻听，幻视。”

她嘶哑的声音里带上了浓稠阴暗的恶意，010呆了一下，随后发现周围的环境好像发生了变化。

他晃腿的动作变得卡卡的，像是每动一下都要费不少力气，好像仿真体出问题了。

好可怕，010不由自主地想，要是工作间里的系统全部染上了这种病毒，那大家都不用工作了。

不过006的仿真体就不用换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