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至说：“我会在我的世界建一个一样的龙巢。”

010眨了眨眼睛。

面前的未知生物显然比那头巨龙来的更慷慨，敖至轻声说：“用珍珠给你铺一间，用黄金给你铺一间，再用宝石和玉给你铺一间。”

010知道了，敖至又来试图骗走龙了。

他伸手拽了一下敖至的漂亮胡子。

敖至没躲，只是问：“真的不谈？”

敖至说：“我听见那群龙说你们龙有的不谈恋爱，一辈子只和珍宝一起过，你也说过要那样。”

“我被你抢来，就是你的珍宝，”敖至说，“我可以活很久很久，你也可以慢慢变得更喜欢我，是不是？”

010觉得敖至在忽悠自己。

“可是一起过和谈恋爱不一样，”010看看他，嘀嘀咕咕：“你不是龙呀，要谈恋爱，我们龙只和龙谈恋爱。”

敖至刚沉下去的心立刻轻盈了，他轻轻笑了一下：“那就好。”

幸好他真的是一只龙。

他低声问：“我是我的世界的龙，这样行不行？”

010像是被卡bug的可怜机器人，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问题。

敖至长长的身体悄无声息地卷住了毫无防备的黄金龙，似雾似淞的鳞片和黄金龙灿烂的鳞片轻轻摩挲着。他轻声说：“你看，我是龙，我还是你的喜欢的珍宝，你又是我的童养蛋。”

还没成年的黄金龙被邪恶的珍宝狠狠哄骗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说：“那你是什么龙？”

他们黄金龙可是很挑剔的。

他们族里有漂亮的红龙，脾气很差的红龙，比山海大的巨龙，还有自己这种独一无二的黄金龙。

010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敖至时敖至遮天蔽日的身影，这龙身上鳞片说不出来是什么颜色，只是让人觉得好看。

他有点困惑。

敖至的声音似乎变得低沉威严了不少，只是听起来依旧很温和。

“我族曾经被人类供奉，在我的世界里龙生而神明，不分种类。”

010没听懂里面几个字，那好像是有点晦涩的语言，和他们龙语也大差不差了。

010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当初学大陆语就很难了，他不要学的别的。

敖至想了想：“你自己摸。”

敖至给他摸自己光滑冰凉的鳞片，长长的尾巴和有点硬的胡须。

010有点迷茫地一路摸上去，摸到了敖至龙脑袋下面有一块倒着长的鳞片，

这块鳞片比其他的柔软上很多，小小的，看起来像是要很小心地藏起来。

010以为这是敖至一不小心长歪了的鳞片，轻轻地摸，他的手上没有一点茧子，除开龙自身的防御，指腹柔软得像是一片花瓣，摸龙的时候像是在给龙挠痒痒。

010说：“摸不出来。”

敖至语气含笑：“我在你们的世界没有名字，你说我是什么龙，我就是什么龙。”

010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把自己曾经盖过的金色毯子上的纹路和面前的龙对上了，

他说：“你是被子龙！”

敖至依旧温柔地用那块奇怪的鳞片蹭010的手心，蹭的010手心发红，升起奇怪的温度。

好像猜对了，一看就只有被子龙会这么黏人。

010忽然脸红了，他摸来摸去，有点迷茫地又看了敖至巨大的身体一会儿，忽然变得很小声：“可是，我想和你交尾的话，你到底哪里是尾巴？”

敖至在这一刻也陷入了沉默。

他盘起的鳞片彼此摩擦，发出了轻微的摩挲声，他说：“都可以当尾巴。”

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