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倒完水,打理?好篝火,起身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转身关门时,白衣女子忽而抬起脸,目光隔着门缝,径直对上陆嘉垚的双目,缓缓勾起一个笑容。

吓得陆嘉垚当即一个后仰,一屁股摔在房间地面上。

吓死他了!!!

本就因为谢子殷的猜测而有些毛骨悚然的三人被陆嘉垚这一惊一乍吓得差点跳脚。

沈鹤风汗毛都竖起来了,阴森森道:“陆三土,你是想吓死我们,好独吞我们的彩缘楼吗?”

“沈兄你别?乱说!”陆嘉垚小心脏还在怦怦跳,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只?是被薛青青吓到了,她?、她?突然间对我笑哎!”

“那你也对她?笑,把她?吓死啊。”沈鹤风又转头骂那对毒夫妇,“还有你们两个,拜你们所赐,老夫今夜是睡不?安稳了。”

温霜白无语:“你今夜还想睡?沈老二?,你长点心吧,今夜大家都给我装睡,真睡着了必定出事。”

闻言,李灼华把医书还给温霜白,指指床上睡得一脸安详的某位银发男子,再戳戳温霜白:“可是师妹,你大师兄已经睡着很久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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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五人围着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银玄,在交头接耳。

陆嘉垚趴在床边,很担心地看着:“银师兄不?会有事吧?”

李灼华抱剑:“不?会吧?他看起来睡得好香,不?像有事。”

沈鹤风一手摸着银玄格外柔顺的银色长发,一手摸着他自己枯燥的黑发,嘀咕道:“银兄的头发长得真好,莫不?是因他睡得多?”

温霜白双手环胸,仔细端详片刻,觉得她?大师兄看起来确实?不?像有事,但这个情况睡着也未必是好事,于是三下五除二?把人叫醒了。

银玄茫然睁眼,看着五双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起身,问道:“我刚刚睡着了吗?”

几人点点头,异口同声:“对啊。”

银玄喃喃:“奇怪……”

温霜白察觉到自家大师兄的异样,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按理?我不?会睡着的。”只?有在家在无尽屋里,他才会安心入睡。出门在外,更何况在圣塔比试中,他很多时候之所以闭着眼睛,只?是因为他懒得睁眼加上偶尔可以借此迷惑对手罢了,并不?代?表他真的睡了。

事情发展到当下,确实?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谢子殷替银玄检查了一下身体,没发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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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询问道:“你有梦见什么?”

银玄摇摇头:“没有呢,我很少做梦。”

温霜白和谢子殷对视一眼。

“总之,今夜大家都别?睡。”温霜白想了想道,“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戒,见机行?事。”

其他人没有异议,六人吃下谢子殷给的醒神丹,沿着床沿席地而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以求平安度过这个小木屋的夜。

聊着聊着,陆嘉垚突然间道:“我想回我们青州了,我好想我爹和我娘啊。”

沈鹤风:“你都多大了,还想家啊。”

李灼华却道:“我也想我娘了。”

“你们两个行?行?好。”沈鹤风瘪瘪嘴,“我们四个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考虑考虑我们吧。”

据他所知?,银兄从小被魔族灭了满门,谢子殷也是爹娘皆死,温霜白有那爹还不?如没爹。

他们六个人,也就陆嘉垚和李灼华有家。

银玄温柔地道:“不?必考虑我,我没关系的。”

“说起来”温霜白看向沈鹤风,“沈老二?,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