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的血顺着刀刃流下,郭田义也发了狠,看着几乎在下一秒就要冲到他们面前的夏劲草,他的神经紧张到极致,但思维再清醒不过:夏劲草既然不顾张阙的安危冲过来,那他手中的人质根本毫无价值了!郭田义的表情充满戾气,他干脆地放手,把那害得他到如此地步的家伙抓过来狠狠扼住!

洛绎和张阙两人正好交换了位置,洛绎被郭田义拉过去的时候把张阙往后推了一把,正好推到冲过来的夏劲草的怀中。

“呃……”呼吸被狠狠扼住,郭田义掐着洛绎的手用力得几乎快要嵌入喉咙。夏劲草被阻住脚步,他抱着昏过去的张阙,桃花眼危险地眯起,看着郭田义挟着洛绎一步步后退。洛绎如同木偶般地被郭田义拖着走,他感到迷惑,甚至觉得不可思议,对于夏劲草不顾张阙冲过来阻止他这件事。

这是你的选择吗,夏劲草?

“别动!夏劲草!”郭田义激动得连尾骨都带上颤抖,这次,这次不会失误了。他手上的是最好的人质,夏劲草竟然愿意为了他而不顾张阙的性命冲过来:“这次我不再有顾虑了!你再违背我我绝对会杀了他!”

“还有,”郭田义狂笑着,为了报复般地掰断了洛绎的左手:“这是利息!”

咯嚓

洛绎的左手软绵绵地垂下,他拧着眉头,痛楚被扼在喉咙里。

郭田义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突然发现后面没有路了,丛林之外,那里是一片悬崖。也就是说,他早已被包围起来。这个认知让郭田义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低声呵斥着:“让开我叫你们让开没听见啊!”

而此时,夏劲草却笑了起来,轻松愉快无比。

“你觉得可能吗?”白衣公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怀中的人,像是护着易碎品般轻柔:“最重要的已经拿回来了,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小人物的性命而放过你么,恩?”

郭田义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鸡,他双眼凸出,不可置信地瞪着夏劲草:“你、你不是为了、为了他”

“那个啊,”夏劲草笑眯眯地看着郭田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当然是演戏的,否则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从你手中拿回张阙呢?”白衣公子爱怜地为怀中的人的脸上拂去灰尘。

“可是、可是你明明很喜爱他”

“我也喜爱青娥,喜爱雪梅,喜爱红袖……”夏劲草微蹙着眉,似乎显得有些伤脑筋:“我有这么多喜爱的人,他只不过是我最近最得我心的一个呢,因为他很能揣摩我的心思,作出我最满意的行为。”夏劲草对着洛绎微笑:“你做的很好,这件事。”

“你、你你……就算他为你死了,你也不会在意!?”

“你怎么都说不听呢?我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夏劲草微笑地叹息着,桃花眼中一片朦胧和迷离:“对于我来说,没有人能比过去的那个人更重要了”

郭田义看着对面微笑的前主子,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冷。这个人、这个人一直活在过去,只为过去而活着,这是多么可怕啊。郭田义恍惚地惨笑着,他输了,一败涂地……

夏劲草怜悯地看着郭田义,看似同情地建议着:“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跳崖?那说不定是你唯一的生路哦。”

郭田义紧紧咬着牙,即使出血了也没有在意。他双眼通红地瞪着抱着张阙的夏劲草,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着:“夏劲草!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吧!一个可以将你打入万丈深渊的事实!张……唔!”

郭田义双眼瞪得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满手的血腥味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用手堵住他的人却露出一个灿烂和无辜的笑容。

“你太吵了。”不知什么时候,郭田义制住洛绎的力道渐渐缺失,让洛绎得空,他却没有趁机挣脱出来,只是在刚刚突然堵住郭田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