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对待,简直像个无情无欲听天由命的圣人。偶尔倾城抬起头,他又能在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中看到那令他舒服的,不解的眼神。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倾城怎么做,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里,只要看到倾城的脸,他就会愤怒。可是有事情发生时,哪怕是极小的事情,他又是第一个想起这个从不讨他喜欢的奴隶。当鹰取烈隐隐意识到他和倾城已经形成了一种“密不可分”的关系时,他便会羞恼不已,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鹰取烈一看到倾城的脸就会愤怒,倾城越是出色的完成他吩咐的任务,他越是不满意的原因所在。

有的时候,他清晨睁开眼睛,在还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抬手想要倾城扶他起来,可当他发现,倾城根本没跪在他的房间里,只是在房外跪着时,他便会无比恼怒,给跪了一夜的倾城狠狠一脚。但他从没对倾城说让倾城跪到他的房里,因为他严厉的警告过倾城,不可以踏入他的房间。

他曾狠狠蔑视嫌弃过倾城跪在他脚下的卑微,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觉得倾城的卑微是另一种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高贵。在这种既讨厌又离不开倾城的情绪里,鹰取烈只能选择无比粗暴的对待这个儿子,好像粗暴残忍的对待他心里就能好受一些似的。

踹累了,鹰取烈终于停下动作,走到书桌边,端起晶莹剔透的红酒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红得像某个人的血。

倾城这会儿才得以片刻的空闲可以顺畅的喘几口气。在这间书房里,本能的喘气有时都是一种奢求。被踹得太厉害,只要一吸气,胸口疼得就像有人穿着钉子鞋正在踩碾一样。如果不是有胸骨护住心脏,他确定自己的心已经被蹂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