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舍不得解开腰带么?不是不想让我看见那里的伤么?现在怎么这么听话的撅在这里?不许低头,抬起头来!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希望和骄傲难道是长在地上的?”洛文启天一边训斥拉尔法,一边扬起手里的能量棍,重重抽打在拉尔法被干涸的血迹画花的屁股上。

痛得下意识抬头,能量棍带着令人震撼的电力和高温,烧灼着破裂的皮肉,撕拉撕拉的声音似乎在说死啦死啦,痛得就要死啦。也许是最近真的没休息好,也许是发了高烧体能下降,竟然有些受不住了。恐怕还是真的让司令生气了,所以下起手来比那些刑堂的执事还重。

脑袋不受控制的发沉,他想用头顶住地板,借以忍受难熬的痛楚。可是不能低头,司令大人不喜欢他低头,所以要抬起头。拉尔法挺起脖子,在激烈的疼痛中搅动手指,抠着地板。

暗自用膝盖捻地,希望玻璃片能往皮肉深处进入再进入,总之,一定要有另外一股疼痛来抗衡能量棍来的痛楚,要不会忍不住的。

嘭嘭嘭

接连三下继续压在同一处,皮肉变得紫黑,不刻就开始碳化。

“还敢隐瞒么?居然学会隐瞒了?”洛文启天边训斥边打,“知不知道疼?啊,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见拉尔法不回答自己,洛文启天手指一动能量棍开到三档,最大的电力和温度足以烧焦与之接触的那片皮肉。高高抡起的能量棍直接抽在拉尔法腿根的伤口上。瞬间袭来的电压和高温似乎劈裂了软嫩的肉,暗红的血从伤口流出,皮肉变得焦黑,丝丝缕缕冒着白烟……

拉尔法几乎是尖叫着蹦出一句呻吟:“啊!”

汗涔涔的脖颈青筋暴起,手指痉挛似的抠着地板,身体在抽搐中逐渐僵直,胸膛的起伏一浪高过一浪。

洛文启天关了手里的能量棍。将沾着黑血的棍子甩在桌子上,在拉尔法身边慢慢蹲下。

宽大的手掌轻抚在背脊,带来光明的,仁慈的温柔。

拉尔法修长的睫毛下蓄满眼里。泪水在颤抖中落下。

“好孩子,还起得来么?”洛文启天半抱住拉尔法的肩,似乎是想扶他起来。

“谢谢司令大人。”拉尔法哆嗦着嘴唇说,脸上一片晶莹混在一起,俨然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泪哪些是汗了。

“哭了?”洛文启天听得出拉尔法声音中蕴育着的哽咽。揉了揉拉尔法的头,洛文启天笑问:“这回终于知道疼了?”

拉尔法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执行任务似的仰起脸,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全部贴在脸颊上。

“有这么疼?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洛文天启眼前浮现出拉尔法年幼时可爱的脸,那次,教训了之后这孩子就一直哭,哭得两个眼睛红肿得像个没熟透的番茄。想起以前的事,洛文启天的下颚有些缓和,记忆里拉尔法可爱漂亮的脸和另一张稚气未脱的同样漂亮的小脸重合那是俊的脸。

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看来俊真的是折返回去救人了。

洛文启天映在回忆里的笑容有些复杂,僵硬中透着无奈。

“对不起,司令大人。”拉尔法没想到自己会哭,羞愧的赶紧抹去脸上挂着的晶莹液体。不住道歉。

“还想跪着?”洛文启天担心拉尔法膝盖处的伤,见他还不起来,责备似的反问。

抓着手边的军裤,绷直膝盖,拉尔法咬着牙站了起来,可刚一直起身子,碎玻璃就在突如其来的力道下断成几截,卡住他的髌骨。灰白的脸顿时没去所有血色,喉咙抽成一个团儿,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拉尔法本以为自己会倒在地上,没想到却倒在了洛文启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