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再一次困惑了,他不知道爸爸想做什么,如果是惩罚,从来没有这样惩罚过啊。倾城不敢靠近,生怕对爸爸有一点不敬,从抽屉里拿出鞭子,倾城捧给鹰取烈。

鹰取烈看看鞭子,又看看倾城,突然拿过鞭子,抬手一甩,将鞭子扔出了房间。

“过来。”鹰取烈沉下口气,道。

倾城知道不能让鹰取烈再等,咬咬嘴唇,解开皮带,走了过去,却是不敢趴在鹰取烈的腿上,他怎么敢啊。

看出了倾城神态的为难和犹豫,鹰取烈亲自动手,一把扯下倾城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块扯了下去,将脸红无比的倾城瞬间按在自己腿上,鹰取烈抬手就要打。见倾城身子僵硬,鹰取烈喝道:“老实待好,这是命令。”他知道如果不用命令压着倾城,倾城一定会马上跳起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看见倾城满是伤痕的臀部,鹰取烈的手僵在空中,片刻后才颤抖着拍了下去。

手掌拍在倾城布满伤痕的臀部,鹰取烈含泪责备道:“你是在和我怄气么?”其实他知道倾城根本不会和他怄气,倾城一定是没被爱过所以才不敢往好的方向去想,可倾城越是表现得惶恐,鹰取烈心里越难受。

“属下不敢。”倾城不知所措的说着,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爸爸这是……这是在……

“还敢自称属下?还说不是和我怄气?”鹰取烈又拍了几下。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属下……”

“还属下?”说着,鹰取烈继续拍打。不刻,手心便开始热辣辣的疼了起来。

倾城似乎明白了一些,眼眶又酸又涩。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心跳在加速,快得让他呼吸不畅。

“焰儿,你还是不想原谅爸爸么?”鹰取烈看着倾城皮肤上被自己打得红红的一片,悲伤的说着,似乎是自言自语,这句话他憋了好久,今天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

“焰儿,过去的一切,都是爸爸的……错,爸爸现在明白了……你,愿意,和爸爸重新开始么?”鹰取烈用手抚着倾城皮肤上的一些旧疤痕,声音很轻,他不知道该怎么抚慰儿子受伤的心,儿子心里一定充满了这样的疤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抚平那些伤疤呢?也许永远无法抚平吧……鹰取烈竟难过得想哭。

见倾城没有反应,鹰取烈犹犹豫豫的将手放在了倾城的头上。

“焰儿。”鹰取烈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的儿子,除了轻轻唤着这个被岁月尘封了很久的称呼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轻轻扳起倾城僵硬的肩,鹰取烈希望倾城看着自己,他还有很多话想和儿子说。

“焰儿……”鹰取烈扶起倾城,见眼泪已经挡住了倾城漂亮的眼睛时,他除了哽咽,更是一个字也呼不出来。

“大帝……”倾城不敢让鹰取烈这样抱着他,比起惊喜,这份巨大的恩赐给他的更多是震撼,无法承受的震撼,他彻底震惊了。根本无法立刻适应,尽管热泪盈眶,但十几年来的奴隶立场,让他条件反射的继续对鹰取烈再次下跪。

见倾城继续这样恭敬的对自己下跪,鹰取烈浑身无力。儿子这是在用行动告诉自己,他不原谅自己。明明早就做好了儿子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准备,为什么此刻真正面对时,心里的疼痛还是如此剧烈呢,鹰取烈怆然。

“焰儿。”鹰取烈鼓足了一切勇气,想对倾城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大帝。”倾城吞下眼泪,大胆的捧起鹰取烈的手,看到鹰取烈通红的手掌时,倾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一滴滴的砸在鹰取烈手心。

见自己的眼泪打湿了鹰取烈的手,倾城惊慌的用手擦去鹰取烈掌心的眼泪,生怕自己的眼泪会弄脏鹰取烈的手。他记得爸爸嫌弃过自己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