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法根本想不到天河瘸了,半天后才找来一把轮椅,推着天河去看洛文启天。在洛文启天房间外的走廊里,天河看见俊被人从房中搀了出来。
“少爷,您吃点饭吧,你再这么折腾自己,家主大人醒来后会心疼的。”一个仆人劝道。
俊背对着仆人,不理会任何人的劝告。扶墙撑直身子,俊仰起头,神色哀戚的流着泪,颤抖着转过身贴在走廊的墙壁上。不刻,俊贴着墙哭着滑坐在了地上。
天河在一边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敢进去看洛文启天。弟弟哭成了这样,他不敢,更不想接受洛文启天不久于世的事实。
“拉尔法,我愿意。”天河猝然说道。
拉尔法猛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轮椅里的天河,突然绕到天河身前,蹲在天河脚边,眼含热泪。
“我怎么会不愿意救他。我能做什么?”天河急切的问拉尔法。
拉尔法反倒说不出话了,看着天河的伤腿,拉尔法慢慢的说:“谢谢你,谢谢……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对不起。”拉尔法语无伦次,一个劲的对天河说着对不起,他知道自己的后半生都将活在另一种自责中。
天河将手放在拉尔法的肩上,微笑着说:“快起来,不要这样,让其他人看到会误会的。不要说对不起,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救家主大人的办法。”
拉尔法支开房中的其他人,扶着哭得浑身无力几欲昏厥的俊回了俊的房间,特意让天河单独和洛文启天待一会儿。
几天后,接受了手术的天河被拉尔法抱着坐到轮椅上,天河说想到医院外的草坪上待一会儿。这些日子,拉尔法在城堡与医院之间两头跑。天河做完手术后,主动要求住在医院里,知道内情的就拉尔法一个人,所以一直只有拉尔法一个人来看他。
拉尔法将轮椅推到一棵樱花树下,微风轻拂,花瓣如雨。沐浴着花雨,天河虚弱的笑着,他真的很想抽一根烟。
拉尔法挨着轮椅,席地而坐。
“那天在房间里你对父说了什么么?”拉尔法记得那天他进去时,天河扶着额头,似乎哭过了。
天河的笑容很淡,淡淡的口气里却充满了对洛文启天的心疼:“没说什么,就是看着他。”
那天,天河是真的想喊洛文启天一声爸爸,只有洛文启天昏迷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偷偷喊一声爸爸。可是最后天河也没喊出那两个字,他知道如果被洛文启天知道他喊他爸爸,洛文启天一定会生气的。
“我想睡一会儿。”天河靠在轮椅背上,微闭上了眼睛。
“我推你回去睡。”说着,拉尔法站了起来。
“不用了,就是闭一会儿眼睛。”天河闭着眼睛微笑着说,“可以去帮我买一份冰欺凌么?”
拉尔法点点头,将落在天河身上的樱花瓣抚掉,说:“那我去去就回,在这等我。”说完,拉尔法就走了。
就在拉尔法转身离开后不久,远处走来一个人,走到了天河的身边。
几分钟后,拉尔法兴冲冲的举着冰欺凌回来,几乎是跑到了天河身边,喘着气说:“天河,父醒了。”拉尔法刚刚接到电话,管家在电话那头激动的说洛文启天已经醒了,脱离了危险。
见天河面带微笑却没任何反应,拉尔法以为他睡着了,将冰欺凌换到另一只手上,他用手拂去落在天河身上的无数花瓣。
拂去花瓣的瞬间,天河的身子歪倒了下去。拉尔法瞬间失神,冰欺凌从手中滑落,扣在了草地上……
手术后,洛文启天醒来了几次,几次都只看到了守在身边的俊,他抬起手,好半天才说出声音,说他想见天河,俊握住洛文启天的手,对洛文启天说天河去医治双腿了,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