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启天声音中的命令性很强,乍听之下,天河根本没反应过来洛文启天话语中的含义。小臂被洛文启天猛的拉起,天河扬起诧异的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洛文启天。
见天河有些发傻,洛文启天用力往上拉天河的胳膊,颤声道:“起来,和我回去!”
拉着天河手臂的手一路上滑,滚烫的手掌用力抓住了天河有些冰冷的手。
天河被洛文启天掌心的热度吃了一惊,就在天河吃惊的时候,鹰取风放下酒杯开口了。
“天儿,拜别酒你刚刚都已经喝了。哪有这种蛮不讲理就拽人走的道理?”鹰取风沉了口气,道:“他现在是我的手下。”
洛文启天面色冷峻的回过头,看着鹰取风,却是紧紧抓着天河的手。
“拜别酒?”洛文启天反问的声音冷漠得极有分寸。
“既然想从我手中要人就该清楚我的规矩。”鹰取风负手而立,微笑着说,笑容高深莫测。不给洛文启天开口说话的机会,鹰取风继续说:“天儿,你犯的错我还没和你计较呢,怎么,想这次一起受罚?俊还在我这呢,那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来回几次,你也不说问问他的情况,不说去看看他?”
鹰取风话音刚落,洛文启天的手猝然一松,天河的手从洛文启天手中滑下。脱离开那滚烫的温度,天河突然惊醒过来,洛文启天的体温不对,像是生病了。
“我愿意……”受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洛文启天的胸口突然针刺般的疼,痛楚瞬间夺去了他浑身的力气。洛文启天眉头紧蹙,知道是疾病突然发作,身子晃了晃,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家主大人!”眼看着洛文启天倒在了沙发里,天河脸色惨白,顾不上自己的腿,跪行着扑了上去。
洛文启天吐出一口血,看了眼吓得面无人色的天河,动了动嘴唇,没吐出一点声音,就彻底晕迷了。
天河瞪大了双眼,木讷的看着洛文启天吐到自己手背上的那一口血。鲜红的血色似乎夺去了洛文启天脸上的所有光彩,洛文启天的脸从没像现在这样白过,是病态的,吓人的苍白色。
失去血色的嘴唇嗡动了一下,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以一种快得惊人的速度抱起洛文启天,天河跪着往外走,他根本站不起来,北川在他腿上注射的药只能维持他跪在地上行走几分钟。
鹰取风显然也被洛文启天突然吐血的举动震惊到了,不等天河出去,鹰取风就抢先推开房门,喊来手下,命令手下将洛文启天送到医疗室。
可天河固执的抱着洛文启天,生怕那些人会害洛文启天似的,他很惊慌。见天河一脸惊慌失措,就算跪在地上爬也一定要跟过去,鹰取风被天河的这种举动深深的震撼了。他从没见过哪个仆人会对自己的曾经的主人有这样深刻的感情。
就在天河跪着,吃力的一寸寸往外追着走时,拉尔法出现在走廊那头。见洛文启天被人从房中抱了出来,拉尔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疯了般的跑过来,看到洛文启天嘴唇和领口处的血迹,拉尔法微张开嘴,半天才从喉咙里滚动出只言片语:“父……父。”
拉尔法从那些人手里接过洛文启天的同时,正好看见了跪着追出来的天河。见天河比他还焦急,拉尔法扑过去,揪起天河的领子,怒道:“你怎么他了?你做了什么,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拉尔法知道洛文启天是来找天河的。
领子被拉尔法用力拧着,天河根本喘不过气,更发不出声,他只是看着被人抱走的洛文启天,目光追着那个方向,根本没看揪着他的拉尔法。
拉尔法挥起拳头,咬了咬牙,将天河重重的推扔在地上,往那边追了过去。
天河倒在地上,正准备继续往那边膝行,无奈药效已经过去了,他的双腿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