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夏乐栎崩溃泪崩,不管不顾地挣扎扭打起来,“放开我!我不给你!我就不给你!”

她偏头,咬在他右手的虎口上,越哭咬得越死。

周州疼得皱紧眉,任由她咬。

“夏乐栎,夏乐栎你属狗的?撒嘴。”

两人激烈的对峙早已引起宴会厅不少人的注意,诸多目光纷纷投向那个角落。

就在周州伸出另一手向她的纤细腰肢,打算把人抗走处理的时候

“啪。”他的胳膊被另一人抓住。

周州偏头,对上商时驹急切的目光。

商时驹瞥着夏乐栎满脸的泪,表情严肃,认真说:“哥,过分了。”

“别碰她。”

“没为什么。”

周州没用他拿来的空杯子,接着端着酒瓶对口喝,被酒烧过的嗓音沙绵,说话间飘弥性感:“说了没理由,看不顺眼就整她了。”

商时驹摇头:“你这就不对了,她也是住在金山区的,就算看在她家里也要给点面子,要让老妈知道又要罚你。”

他说:“真有事不还有你呢么。”

商时驹看向周州。

两兄弟对视,几秒后各自一笑。

商时驹摇头:“是,反正我会帮你打掩护,保你不被打得皮开肉绽。”

“所以,与其在这儿教我做事。”

周州摩挲着酒瓶瓶口,余光却描着远处某人灯下细细的白颈,“不如留着力气去哄哄人。”

夏乐栎的衣服不如妹妹多,她从来不张罗买,好在衣柜里的裙子长度,风格和牌子都很适合穿到正式场合里。

她换了件衣柜里唯一最贵的,华伦天奴的淡粉色娃娃领的A字连衣裙。

及膝长度,把她一双白洁纤细的小腿衬托得无比漂亮。

父亲重视,所以她也很认真。

爸爸的居安连锁酒店在国内还排不上名号,需要人脉把品牌档次带上去。

正如之前夏习真所说的,他们一家人只能算做小买卖的富人家,就因为住进金山别墅区,住在商家周围,多和他们家关系友好,就能获得无数资源和顺坦的商路。

可见商家在崇京的地位和财富多么令人望尘莫及。

她记得爸爸说过,对他们生意人而言,最珍贵的永远不是存款和产业。

是手里紧握的资源,权力,和长期共存的利益伙伴。

只要有人脉,有能力,多少次东山再起都有希望。

夏乐栎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记得很牢。

金山别墅区本身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权贵社会。

商圈,政-圈,文艺圈,走街串门就能认识各行业的大佬,所有人都互相脸熟,是敌是友,变换几乎就在朝夕之间。

自己生活在夏家,只是领养的,论身份连一个小买卖家庭的亲女儿都不是。

这样的她在金山,是很微小的存在。

想想小时候被欺负,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乐栎跟着一家三口步行去往商家,去那个仅草坪面积就超过他家整栋房子面积的花园别墅。

商家附近停了好多豪车,快要把门挤破了。

走进露天庭院,她扫了一眼面前的盛况,才知道……为什么爸爸路上说,真就来几个“邻居”就怪了。

光是庭院和廊厅里就有不下十几个穿着正装的身影。

“爸,这些都是沾亲带故来蹭晚宴的??”夏习真挽着父亲,愕然。

夏辉点头,早就熟悉这些名利场的氛围:“商家邀请肯定只邀请了几家人,但是他家很少这么办酒,平时想见到商总很难,俗话说有机会就有无限可能,这些人就算没关系,也要想办法硬攀上受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