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少年在回廊上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蜷成一团,商时驹才终于觉出不对。
他拧了拧眉,正准备去看看情况。
但对方却很快清醒过来,路线明确地直奔医疗室。
商时驹又坐回去了。
他本来以为这小子终于有点成为俘虏的自觉,准备安安稳稳接受监管,却不料对方在像是很困惑地在医疗室逡巡了一圈,然后又出去了。
商时驹看着那小子仿佛在自己地盘上大摇大摆的行动模式,着实迷惑了一会儿。
刚才那一跤把人脑子摔坏了?
因为一早预料到这小子晚上不会老实,商时驹在医疗室附近的巡逻设置的都是报警模式,没有主动攻击。少年像是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尝试问路。
商时驹:???
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但是真的确定对方目的地后,商时驹脸色一变,再也坐不住地直奔另一边的休息室而去。
几分钟后,大半夜地被敲开门的夏乐栎茫然地看着门口的人。她打了个哈欠,询问的音调也带着点刚醒的惺忪,“有事?”
商时驹先是因为这带着鼻音的慵懒调子怔了一瞬,然后目光不受控地落在那纤白的脖颈上。
披散的长发挡住了后颈,但脖子上确实是空空荡荡的。
半天没得到回答,夏乐栎有点困惑地仰头。
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和后颈微微间隔,夏乐栎那句“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就听“啪”的一声,门被当着她的面甩上了。
夏乐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