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楠哼了一声:“这年头,什么是真的,指望男人的痴心不变,这比太阳打西边升起还难。

出国留学一去不回,这种事还少见吗?

别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就是结了婚,有了孩子,抛妻弃子也不少见。

那可是人人都想去的米国,出去不想回来,再正常不过了!”

张思琦和赵晓敏面面相觑。

虽然她说的,确实是大部分事实,但人家小绿跟对象感情正好的时候,说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凌槐绿不知宿舍几人的议论,匆匆一路到了旧城门公厕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几片雪花落在身上,是真的要下雪了。

或许是天太冷,来公厕的人格外稀少,她守在公厕外将近十分钟,也没见到一个人。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风刮过树枝,发出的沙沙响声。

天越来越暗,依然没有人过来,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时间。

就在凌槐绿怀疑自己记忆出错的时候,不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急匆匆跑进了公厕。

凌槐绿心一紧,紧紧盯着那个身影。

这个身影瞧着,应该是个女孩子,那个凶手呢?

他也会随之出现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一个围着头巾,看不清面孔的妇女进了厕所。

凌槐绿松了口气,这有个妇女进去,那凶手再来,也会多几分忌惮吧。

然而,那妇女进去后,前头的女孩子却一直没出来。

两分钟过后,凌槐绿心咯噔一下,敏感察觉这事不对劲。

她心思电转,视线不清楚的夜晚,谁规定裹着个头巾的,就一定是个女人?

她脑子还在翻滚着这些念头的时候,人已经冲进了公厕。

果然,那个所谓的妇女,堵住女孩子的嘴,手里正拿着绳子,试图将她给捆绑起来。

凌槐绿抡起包,照着那人后脑勺砸了过去。

待那人转头过来的时候,对着那人眼睛噗嗤噗嗤,辣椒水跟不要钱一样的猛喷。

“啊~”那人被辣椒水刺得眼睛睁不开,狂怒着试图去抓凌槐绿。

凌槐绿躲开那人的手,狠狠将他推进了蹲坑里。

公厕是旱厕,两块石板子架起的蹲坑,那人个头不小,掉进蹲坑里,卡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凌槐绿这才拉着那吓得腿脚发软的小姑娘跑出去,在附近找了个电话报警。

她报警过后,也没见那小姑娘家里出来找人。

“这都快半个小时了,你出来这么久,你家里人都不担心的吗?”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怯怯道:“我爸妈都过世了,跟着奶奶和叔叔生活,我这两天肚子不舒服,早早就想来上厕所。

婶婶一直让我哄孩子,哄睡了弟弟才出来,天....天就已经黑了!”

她本来就胆小,家里又不让她拿手电筒。

划了根火柴,刚蹲下,就被人给摁住了,急得想叫救命都叫不出来。

好在凌槐绿来的速度,小姑娘才侥幸避免了一场祸事。

凌槐绿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难怪前世那凶手能一再得手,就是因为这些家里人压根不追究。

警察很快就来了,忍着恶心,将那卡在蹲坑里的凶犯给扯了出来。

凌槐绿去派出所做完笔录,回宿舍已经很晚了。

张思琦问她:“你咋这么晚才回来,你对象都打电话问你两遍,对了,周萍也来找过你!”

凌槐绿不好奇裴观臣找她,他放心不下何家的事,每次周末她外出,他几乎都要打电话过来问问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