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娟见她高兴,又补了一句:“你想抓人家的奸,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听她和那人说话的口气,西三街那个五金厂,居然是她家的,眼下也是她在管着!”

“啥?”凌玉娇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会不会听错了?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一个厂子?”

五金厂,凌玉娇是听说过的,听说那厂子虽然是私人的,但招工条件还挺苛刻,必须初中毕业,还得身体健康卡着技术和年龄才能进去。

相应的,人家条件也很好,工资待遇各方面不比国营厂子差,节假日福利甚至还比国营厂子好,所以,当时好多人走关系托门路都想进去。

赵秀华当时还动了把陈红军塞进去的心思,可惜,没找到有用的门道。

她也动过这个心思,主要是觉得,那里头的年轻人工资不低,还都是城里人,她随便挑一个来结婚,以后都不会差。

就这样一个,他们打破头就进不去的地方,居然是凌槐绿在管着?

这一刻,说不出的嫉妒,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慌,让凌玉娇心里难受的想杀人。

宋玉娟欣赏着凌玉娇的愤怒无力,还嫌不够的又补了一刀上去:“裴观臣好像病的厉害了,他最近都不在市里,所以,那小贱人这两天还要跟野男人开车出去游玩。

啧啧,玉娇,你说你跟她也算是姐妹,她还被丢在老家多年,咋现在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悬殊这么大呢。

你想找个男人嫁出去都吃力,人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身边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干,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闭嘴!”凌玉娇从深深的嫉妒中回过神来,骂道:“就你嫁个八辈子娶不着媳妇的老光棍,三天两头都要挨打,你有啥资格来讽刺我?

我再怎么样,那也是自由的,不像你,一天到晚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男人一家子,还要挨打挨骂吃不饱。

哎呦呦,曾经的百货大楼主任家的千金,突然要给老妈子当洗脚丫鬟,宋玉娟,我想想都替你难过啊!”

“你!”这话成功激怒了宋玉娟:“是啊,你是自由,一身脏病的贱货,送上门都没人要,这辈子烂茅坑里泡粪,人家都得嫌你龌龊恶心!”

“宋玉娟!”凌玉娇伸手扯着宋玉娟的头发就要打。

宋玉娟怕她伤着自己,给传染上了脏病,慌忙扯掉头发跑掉了。

凌玉娇喘着粗气,勉强扶着一旁的树站直身体,她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要不然,今儿宋玉娟也别想跑。

凌槐绿!

凌槐绿那贱人,怎么可以过得那么风光滋润,有厂子不说,还能家里一个外头一个,找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能干。

凭啥呢!

凭啥这种好事该是凌槐绿那个贱丫头的,为什么被人捧在掌心的那个人不能是她?

凌玉娇眼里闪过恨意,不行,她能由着凌槐绿如此逍遥自在。

“妈!”凌玉娇带着满腔愤恨回家时,正好撞见凌老太和凌大姑按着赵雪华打。

身强力壮的凌大姑将赵雪华死死按在身下,扯着头发不放手,而手脚不是很灵活的凌老太,拿着个拐杖不停敲打赵雪华。

“天杀的娼妇,你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你还敢虐待他,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娘今儿不拔你的皮,老娘跟你信!”

刘金萍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别打了,别打了,妈,你跟外婆别打了!”

她光喊着又不去拉,凌老太就打的越发起劲儿了。

凌老太为啥这么生气呢?

因为她撞上赵雪华欺负她儿子了。

好久没来城里的凌老太,想着这离过年也不远了,就让大闺女陪着,进城过来看看,问问儿子要不要回老家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