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他靠近她,近乎呢喃的低语道:“正因为我腿使不上力气,生活更多需要上半身的支撑。

天长日久的锻炼,臂力增长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

他不喜欢有人接触,保姆也不是每一个都很尽心,很多事,他不得不靠自己完成。

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废物,那就要从生活日常开始,自己独立完成每一件事,所以,他并没有凌槐绿想象中那么无助。

“现在,你可以吻我,在白天阳光下,在夏日微风中,像最亲密的爱人那样吻我!”

或许一个人在灰色荒漠待的太久,他更渴望阳光下无可回避赤诚、炽热的感情。

凌槐绿被他眼里直白火热逼得无处藏身,眼睑垂下不敢抬眼与他对视。

她今日穿着白色连衣裙,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轻薄的衣料,难以阻隔温度的触感。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筋脉跳动伸张。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小绿,你在犹豫什么?是我要的太急切了么?”

明明是在询问,可他的手臂已经收紧,将人拉近禁锢在了怀中。

他抬头,她低头。

微凉的唇,突然开始有了温度。

双臂不自觉缠绕在他脖颈之间,她脑后的发带被他扯下,黑发四散而开,落在白皙的肩头。

她的肌肤太过白皙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留下一个嫣红的印子,在一片雪白之中格外显眼。

他被这夺目颜色刺激的气息不稳,手臂越发收紧,有个魔鬼在拼命叫嚣,想要不管不顾的挣脱桎梏。

“小绿~”他喊着她的名字,尾音不自觉拉长。

咚!

隔壁一声巨响,打碎了一室旖旎。

凌槐绿一惊,下意识就往他怀里缩了缩,慢半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眼下情况,缩进他的怀里,简直是.....

裙子后背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懒懒散散挂在了肩头。

她自己缝制的内衣,实在是不怎么完美,谁让临淮市现在还没个正儿八经的内衣店呢。

她察觉不对,慌忙想要下去。

被裴观臣紧紧抱住:“别动,再....再等两分钟!”

凌槐绿不是全然没感觉的天真小姑娘,如此亲密接触,他难受的异样,她很难没有感知。

“王国军,你个王八蛋,你失心疯还是吃错药了,你居然敢打我!呜呜~”张玉芳尖锐的哭喊声,让凌槐绿的尴尬退散了几分。

她结结巴巴、生硬找着话题:“王钊他爸和后妈,好像....好像又吵架了?”

裴观臣难受之余又觉得很好笑,就他们现在这姿势,说别人家的家事,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啊。

“嗯,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附和着回了一句。

凌槐绿想也不想道:“要的!”

她说完手忙脚乱下床,仓促的连鞋子都没穿,就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可见是有多慌了。

裴观臣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自己黑色西裤上,似乎某个地方颜色暗了一些。

他仰头拍了下额头,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不知道在坚持什么,明明.....

旁边的吵闹还在继续:“老子打你又咋的?老子就是太惯着你了,你才敢胆肥的把家里肉和菜都拿去孝敬你娘家人。

你这么喜欢孝敬娘家人,你跟我过个啥,你回娘家跟你哥嫂过日子啊!”

张玉芳就开始大哭:“我给我娘家拿点东西咋的了?我爹娘养我这么大,我不该孝敬他们?

你就晓得说我,你给你爹娘老子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