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现在拖着垂败的身体,看上去随时随地都会不久于人世的不是她。
那不是她的轮椅,那是她的冕座。
她带着墨镜,用勉强修复的声带说出沙哑的词句,却精准地判断出了他的位置。
“从前没有发现,你的感知很敏锐。”
古川久弥沙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试探她。
她唯一能动的指尖在轮椅的扶手上轻点两下,而后抬头,轻轻一笑:“我是瞎了,不是死了。”
她这句“瞎了”说得轻描淡写,仿似毫不在乎。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皮斯克翻不了身了――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
”
古川久弥沙怪笑一声,喑哑的声线像是一个破漏的风箱,与“好听”二字搭不上边,却并不刺耳。
“把我自己折腾成这样的计划?琴酒,连boss都选择放过我了,你居然还这么……念念不忘?”
她轻轻咬住尾音,故意将最后一个“忘”字声调拉长。
“别人不会,你会。”琴酒的声音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