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走廊上,她亮闪闪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甚至充满向往道:“我只愿意为了研究事业而献身――但是其他死法?抱歉,我不同意。”
他们这样的人,连选择自己向往的死法都是一种奢望。
他想过帮她解脱。
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卧底已经不重要了。
在她彻底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前,在曾经光辉耀眼、神采奕奕的她彻底变成一具破败的布偶,被病痛与折磨侵蚀了所有神智前,替她留住最后的尊严与荣光。
琴酒不知道刚刚安室透那近似拔枪的举动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本能告诉他,他们是一样的。
所以他选择对安室透的冒犯熟视无睹,在那一刻,他奇迹般地放过了他。
他走到了昏迷的古川久弥沙面前,蹲下了身,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
生平第一次地,他拥住了一个人。
他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心脏,轻柔到不像琴酒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帮你解脱。”
在他动手的前一秒,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琴酒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分心去接电话,但他认出了那是boss的手机铃声。
他只能收回配枪,反手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boss对这场牵涉甚广的狼人杀行动一向十分关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打电话到琴酒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