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薯条的脑袋:“而且现在,只有你知道我和古川的下落,如果你也跟着我们走了,那我们才孤立无援。”
他拉好身上的衣服,带好了护目镜和帽子,从房间里翻出背包,清空了所有东西,带上了一些必要的防寒用具,拉紧背包,从窗口翻了出去。
还有二十分钟缆车停运,从山脚到山顶的缆车需要十五分钟,他必须赶在最后的时间里坐车上山。
*
古川久弥沙是在一阵撕裂般的头疼中醒来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摸到了已经有些凝固的湿漉漉触感,抬手一看,是已经冻成冰渣子的血迹。
“嘶……”
她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还好,除了后脑有点破皮以外,身上没有其他骨折伤口。
毕竟她之前可是直接被从山顶凿下来的积雪砸中掩埋了,要不是因为身体异于常人,怕是已经活不成了。
――就像现在躺在她身边的那具尸体一样。
她环顾四周,虽然没有来过山顶,但看着身旁被冻住的风车,也能判断出这里就是老板口中的雪山山顶了。
她勉强站了起来,看向了旁边的缆车,“吱嘎吱嘎”的声音还在运转,速度却已经明显慢于寻常的速度,怕是电力供应即将不足。
她打消了立刻坐上缆车返回山底的念头,如果坐到一半缆车停运,她被困在高空的缆车上,那才是真的只能等死。
古川久弥沙随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雪,在脸上敷了敷,混沌的脑海慢慢清醒了起来。
她看到了身旁的缆车小屋,走过去想要开门,不出意外地被锁住了。
她渐渐缕清了状况――她现在被困在缆车即将停运的雪山山顶,已经入夜,四周也没有遮风挡雪的地方,雪花越飘越大,没有停止的趋势。
古川久弥沙打了个喷嚏,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外套被人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件单薄的毛衣,所有通讯设备以及可能派的上用的道具都被收走。
看来凶手在埋了自己和这具尸体后,怕留他们在滑雪道旁太危险,便带着他们上山,将他们扔在了山顶自生自灭。
就算自己没有死在那场小型雪崩里,穿着这样单薄的衣物在雪地里待一夜,明天也成一具尸体了。
她看向身旁的一|丝|不|挂的尸体――是的,一|丝|不|挂。
凶手似乎为了毁灭证据,又或是为了让她醒来后断绝生路,把尸体身上的衣服连同裤子全部扒了下来,连一副手套都没给她留。
古川久弥沙叹了口气:……该庆幸对方至少没有把她扒光,还给她留了几件衣服裤子吗?
“阿嚏!”
又打了个喷嚏,她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一些暖意。
“嘎吱”一声,缆车停运了。
古川久弥沙看了一眼停在半空的缆车,暗自庆幸还好刚刚没有坐上缆车。
她在四周转了
转,走了一圈,试图找一些对现状有所帮助的道具,但失败了。
她走到缆车小屋前,用力踹了几脚,铁门有所松动。
她判断了一下,如果是寻常的时候,按照她的力道应该可以破开这扇门,但现在她刚刚被砸伤头从昏迷中醒来,身体又已经渐渐冻僵了,怕是有些困难。
她的视线转向了身旁那座高大的风车,那是一座古老的、风力发电的风车,几扇巨大的叶片已经被厚厚的冰层冻了起来,就算想要融化也不在一朝一夕之间。
古川久弥沙摸了摸有些烧起来的额头,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在时隔两年后,再度久违地遇到了“生死交关”的时刻。
“处于生死边缘”明明该是从前的她最为寻常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