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说的那般“避嫌”。
她第一次真正对上他的目光, 是他以安室透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她在公寓门前回头,看到了他。
古川久弥沙掩饰得很好,一切肢体语言与动作都实实在在是“与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重逢”的状态, 却唯独在第一眼看到他时, 眼中那一抹恍惚没有妥善隐藏。
之后一次次地, 他都能从她看向他的目光中窥见那一缕恍惚――如他所说,那不是一种会出现在一个女生在看一个尚算陌生的男人时的神色。
现在他知道了那代表着什么。
她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古川久弥沙退后一步,离得他远了一点:“让你听到了我和?c原的对话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冒犯到了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她的笑容与话语都很有分寸,那不是她面对“爱人替身”时的模样,是她真正将他当做一个不算熟悉的朋友,将他当做降谷零时的态度。
“但是正如我所说,我已经在尽可能远离降谷先生,在此之前,我的这份感情没有打扰到任何人,我也并没有因为一己私心而去刻意接近你、伤害你,甚至欺骗你的感情。恰恰相反,为了避免出现那样的事,我已经竭力在远离你――所以在这件事上,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降谷先生的地方。”
古川久弥沙在收敛起那一两分对爱人的追忆与恍惚时,便变得冷静理智得近乎残忍。
似乎在她的眼里,连感情都是可以被量化计算的东西,每一分都算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愿意亏欠别人。
她克制地向他点点头,“那么,我先回去了。”
“这一年里,我经常做着一些梦。”
降谷零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古川久弥沙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