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开口问道:“在看什么?”
他的动作并未放缓,她回答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的伤口,可惜没有……伤到要害。”
琴酒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赤井秀一的枪法退步得厉害。”
熟悉的名字骤然滑入耳中,古川久弥沙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一颤。
琴酒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反应,骤然冷笑出声,而后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沉了下来。
“……不要!”
但她先前的反应已经足够激怒这个疯子――纵使这两周已经收敛了许多,但疯子,到底还是疯子。
她的神智在滔天巨浪中被冲散,她试图伸手握住什么,却只攥到一把冰冷的金发。
金发的主人正摄着她的双唇,以一种扼杀了她呼吸通道的力量,狠狠噬吻着她。
意识模糊的最后,她突然想到,如果这是他又一次送上门来的试探,那她或许可以反向利用这次机会。
被动地蛰伏了整整一个月,她也该主动出击了。
第二天她久违地昏睡到了中午才醒,而琴酒竟然也奇迹般地没有出门,坐在了桌边等她醒来,压着她吃完了午饭。
她从醒来开始便整个人恹恹地,没有半点生气,甚至一度对着桌上的餐食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琴酒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更知道她今天一反常态再度消沉的原因。
因为他昨晚提到的那个名字。
――仅仅一个名字,就能让她消沉至此。
琴酒是想发火的,但这件事情不同以往,他怕自己盛怒之下的泄愤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她,便勉力压下了火气,看着她吃完午饭,准备处理自己的事。
古川久弥沙在桌前坐了会儿,起身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然后向阳台走去。
琴酒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拦――他知道她近来一向喜欢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
有时她也喜欢搬个小桌子
出去,将插花的工具挪到阳台上,房间里尚摆着她这些日子来偶尔的杰作。
但她走到了阳台上,反手“啪嗒”一下将落地窗反锁起来。
琴酒几乎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三两步跨到落地窗边,扭了两下门把,发现轻易从里面无法开锁。
外面的古川久弥沙已经将躺椅搬到了阳台外的栏杆边,然后爬上了躺椅。
琴酒没有再犹豫,拔出了手|枪,对准落地窗的玻璃“砰砰”两枪。
玻璃应声而碎,而在“哗啦啦”的零落声中,古川久弥沙已经借着躺椅的高度,跨上了栏杆。
甚至她的一条腿已经悬往了栏杆外的空中。
千钧一发之际,琴酒一把扯过了她,将她从阳台上抱了下来,带回屋中,放回了床上。
盛怒之下的琴酒有着惊人的压迫力,他按着她的肩膀,目中喷火:“你在干什么?”
她要自杀?不,两层楼的高度摔不死任何人。
她要逃跑?不,她深知房子周围的警戒,也深知自己的实力,不是现在被下了药的她能逃过的。
答案只有一个。
从两层楼的高度坠落,杀不死一个成年人,却能杀死肚子里的孩子。
――她要打胎。
是什么让她在纠结了将近半个月后,几乎快要放弃这个想法,认命地好好养胎时,再度出现了这个念头?甚至不惜用跳楼这样的方法去实现它。
毋庸置疑,是他昨晚提到的名字。
他的声音中已经有了杀意,手指在她的肩膀上痉挛地收紧,强烈抑制住自己伸向她脖颈的欲|望。
“就因为听到了赤井秀一的名字,你就不惜跳楼杀死我们的孩子?”他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