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抬眼,冷声冷气地道,“太臭了,扔门外了。”
琴酒没有开门去拿,而是径直走到了她面前,掐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不同于前几日他轻柔的吻,这一吻恢复了他惯常啃噬的力道,让她轻轻一痛,伸手想要去推他。
但他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重新将她拉入怀中,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他守着最后的顾虑,没有将她扔到床上,而是轻轻放在了上面,然后避开她的腹部,压了上去。
古川久弥沙喘息着避开他的吻,“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再度捏过了她的下巴,瞳中因她的躲避而闪过冷色,“你在试图激怒我。”
古川久弥沙推着他的手微微一僵,几乎下意识捂住了肚子,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轻点……”
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前段时间那样凶狠的掠夺。
琴酒轻轻哼了一声,却似乎又神奇地被消磨了一点怒气,只是悬着身体,在她的唇上咬了几下,便不再深入。
他翻回床上靠着,将仍有些气喘的她揽入了怀中。
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只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古川久弥沙眉尾一跳。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那只手机,无论你的短信和电话拨出哪个号码,只会转到我的手机上。”
古川久弥沙心中没有半分惊讶,事实上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才不去多做徒劳的试探。
她不说话,琴酒也不再说话,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反应。
哪怕她没有去动那只手机,他也想从她的反应中判断,她有没有逃跑的举动。
她会承认、否认,还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或许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被他过度解读吧。
古川久弥沙“嗤”了一声,平平淡淡地开口,“那挺好,那支手机给我吧。”
琴酒没有动静――这个回答,倒从来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半晌,他开了口:“你要它做什么?”
“我现在需要什么东西,只能等你回家后和你说,然后第二天再找人送过来,不如直接给你发短信,你当晚就给我带回家来。”
她的解释理直气壮,堪称无懈可击。
琴酒不可避免地被她取悦了――为她的乖顺,为她讨要他联系方式的行为,更为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家”。
古川久弥沙躺在他的怀中,看着他自欺欺人的样子,突然有点发笑。
――他明明潜意识里一直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逃跑的念头,甚至为此做出了一系列试探。
但当自己表现出符合他心中期望的“乖顺”的时候,他仍然能自欺欺人地维持现状。
谎言的最高境界,当真是自己欺骗自己。
那一晚他还是没有放过她,但却温柔得不像是琴酒的样子,她被他锁在怀中颤抖地啜泣,神智模糊间攥着他的衣领,哭吟了一声:“琴酒……”
她之前从未在这种时候喊过他的名字,哪怕被逼至崩溃,也只会双瞳泣血似的瞪着他,无声地咒骂他“疯子”。
也唯有在飞机上的第一晚,她喊过一声“019”。
古川久弥沙慎重地思考过这个转变的契机,现在看来,此刻正是良机。
她没能观察到自己这一声对琴酒的杀伤力有多大,因为她已经力竭晕厥了――自从“有孕”后,她的身体确实更易疲乏。
古川久弥沙没想到自己这一份“软化”的效果会如此明显,直到又过了三天,她在夜半看见了披着满身血腥回到家的琴酒。
他刚刚一进屋,她便从味道的浓重程度上判断出来,这次的血腥味并非出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