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发生了什么?
她不就说了一句帽子的事, 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这么奇怪?
她居然在这个疯子的身上看到了“温柔”两个字?这是突然被夺舍了吗??
一直到被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都没能作出相应的反应,只能下意识开口问他:“琴酒,你……”
他却飞速地打断了她,“我……让人送饭来。”
甚至他罕见地开口间居然卡了一下,然后继续道:“都是对孕体有益的营养餐,你……”
他又卡住了,然后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你……想吃吗?”
古川久弥沙:???!!!
发生了什么?琴酒开口询问她的意见了?!
“吗”――这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和琴酒正常交流的对话中的普通问句。
琴酒,这个她一向归为“疯子”类别的人,这个把她在这里囚|禁了半个月的疯子,居然开口询问她的意见了??
她甚至震惊到几乎没听清他问了什么。
他说什么来着?……哦,问她吃不吃孕妇餐。
她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按照人设来说,她现在应该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把这个“孩子”给打掉的,绝对不会想要吃这顿餐。
但琴酒现在的状态太过反常,不在她任何的计划之中,竟然一下子让她不知道该不该顺着剧本演下去。
她抿了抿
唇,想办法选了个不会出错的回答。
“……我还是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在不知道怎么选择的时候,模棱两可是最好的回答。
琴酒没有回答,他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叫餐,然后躺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很紧,虽然仍避开了她的腹部,但那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还是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动了动想挣开,却突然从他有些颤抖的呼吸声中听出了什么。
他的呼吸很重,甚至毫无规律,是一种十分无序又挣扎的状态。
――琴酒的身上出现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虽然无法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分毫,但他紧贴着她,还是让她从心跳与呼吸间辨认出了一些端倪。
古川久弥沙当真好奇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当初对着她开枪都丝毫没有手抖的男人,情绪波动成这样?
她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动了动身体,却被琴酒下意识收紧了怀抱,把她拉回怀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去哪?”
古川久弥沙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只帽子,“这个帽子,你一直留着?”
她敏锐地感觉到,在自己提到“帽子”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呼吸又颤抖了一瞬。
所以关键词果然是这个帽子吗?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将帽子拿了过来,递给了她。
她接过了那个帽子,其实记不太清自己当年买的是不是这个了,毕竟按照正常的人类体感,她的时间已经流逝了很多年。
这个帽子已经是半新不旧的模样,边沿微微卷了些毛,帽顶上被她先前用子弹打穿的两个洞也已经补上了,还是十分精细的手艺,单以肉眼几乎看不出缝合的口子,上手抚摸后才能摸到一丝细微的差别。
琴酒不知道这个帽子是她买给他的,但他还是将这个帽子保存了这么多年,甚至还拿去修补。
她想到那一天她打穿了他的帽子却差点被他掐死的事。
……搞了半天,她差点死在自己手上?
可是这又算什么呢?他连一个自己留下的、不明所有的帽子都这么珍惜,却能亲手杀了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