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世上甚至还有中亿万大奖的概率,小姐难道要说所有彩券大奖的中奖者都是出千吗?”
古川久弥沙作出一副被噎到的样子,话再出口的时候,就显得十分气短:“……我不管,你们就是出千了!”
对面的威尔斯适时将拐杖在地上一拄,“笃”地一声,打断了她的“胡闹”。
他的视线自始至终看着的都是琴酒,“我说过了,琴酒,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这样的场合带的。”
威尔斯显然并不在意古川久弥沙此人,在他看来,这只是个能拿来作筏子攻击琴酒的借口。
“赌|场上的规矩,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
古川久弥沙做出不服的样子:“出老千也能算得上‘技’吗?!”
藤高悠仁笑得十分温文尔雅:“将手脚做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对面毫无察觉,确实算得上技高一筹,不是吗?”
古川久弥沙眸光一垂,掩住眼底的笑意,表面上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声音已经低了下来。
“……这算什么歪理……”
围观了整场的琴酒终于动了,他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伸手搭上了沙发的边缘,恰巧被身旁倚着的古川久弥沙挡住。
从对面的角度看去,这个姿势仿佛是把旁边的古川久弥沙虚虚的揽在了怀中。
藤高悠仁看了一眼琴酒的动作,吃不准这是不是一种隐晦的袒护,但还是谨慎地没有再开口。
琴酒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开价吧,威尔斯。”
小打小闹的开胃菜已经结束,双方各赢一局,古川久弥沙下了对方的面子,却也被对方在牌桌上赢了一把大的,算是扯平。
到了这个地步,正菜怎么也该上了。
威尔斯终于有了表示,他拄着拐杖站起身,身后的藤高悠仁赶忙上前搀扶。
“一场赌|局的价格。”
威尔斯留下这句话,便已经向身后的赌桌走去。
“你赢,我分文不收。”
至于没说完的后半句,古川久弥沙估摸着大概是“你输,任我处置”之类的话。
和她先前的推测没什么偏差,整场“赌|局”果然没那么简单。
所以前半场,她必须让对面赢,还得让对面赢大的。
――这就和赌|场中的请君入瓮是一个道理,只有给予对方“优势在我”的错觉,对方才会乖乖按照原定计划往下走去。
如果接连两次让对方吃了亏,逞了一时之快,却未免惹出更不可控的麻烦。
现在他们各赢一局,最终回果然还是在赌|桌上。
既然还在赌|桌上,那古川久弥沙就丝毫不慌了。
那份名单她一定要拿到。
古川久弥沙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琴酒,看不出他的想法,但她明白按照琴酒的性格,是不可能这么乖乖按照对方步调走的。
她当即往后一靠,没有切实碰到他的身体,却是稳稳当当地靠进了他的怀中。
她的声音中充满撒娇的意味:“这不是正好?你可要把我输掉的那些都赢回来~”
琴酒侧目觑了她一眼,大概也捉摸不透她怎么想的。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新点了一根烟,站起身,在威尔斯对面坐下。
“一局。”
琴酒一向是不喜欢拖时间的人,今晚浪费了他太多时间,一局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古川久弥沙赶忙跟了过去,倚在他身后,心中暗笑。
不管是一局还是一百局,有她这个外挂在,他们都没有输的可能。
桌旁静立的工具人荷官见桌上再度坐了人,便兢兢业业地开始继续洗牌,却被对面的威尔斯挥挥手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