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一看到食物,饥饿感便被勾了起来,她放开琴酒,开始觅食。
琴酒看着她那副饿狼扑食的样子,皱眉:“你这辈子没吃过东西?”
古川久弥沙白了他一眼,但忙着吃饭,没空和他顶嘴。
琴酒目沉如水的表情更甚:“你……”
然后就被嘴边塞来的一个面包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下意识离得远了点,然后看向了将面包塞给他的古川久弥沙:“……你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百忙之中的嘴抽空回了他的话:“看你的嘴太闲了,给它找点事干。”
琴酒伸手推开她的手――和她手上的面包,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古川久弥沙滴溜溜转了转眼睛,“黑泽叔叔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她凑近了他,分明演的是纯情小白花一派天真的模样,清澈的笑容与瞳仁深处却似是藏着万分媚色。
“那我可就用嘴喂了哦?”
琴酒:……
琴酒思绪难得停了一瞬――不是因为美色,而是因为觉得有点荒唐。
他被调戏了?他,琴酒,被调戏了?
琴酒的不近女色在组织中是出了名的,也不是没有过不知好歹的人来送死过,但自从他杀了几只鸡儆猴后,身边就清净了不少。
哪怕是贝尔摩德那样习惯性释放魅力的女人,对琴酒更多的也并非“调戏”,而是“暗示”。
贝尔摩德是那样骄傲自矜的女人,比起主动的调戏,她更喜欢看到对方在自己的暗示下主动。
琴酒自然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这么多年来,古川久弥沙是第一个大着胆子来“调戏”他的人。
琴酒几乎下意识想将她扔出去,触到她手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做任务。
……他只能忍。
他的手从她手腕上挪开,拿过了她手上的面包,刚想扔回桌子上,却不知怎的改变了主意,鬼使神差地送进嘴里咬了一口。
琴酒吃下了今天的第一口东西。
古川久弥沙见他乖乖吃了东西,唇边笑意加深,然后看向了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当背景板的麦斯卡尔,也给他递了一个面包。
“平野管家要吗?”
麦斯卡尔:……我只是个透明背景板,不要注意到我,谢谢。
但他还是很符合人设地接了过来,向她礼貌一笑:“多谢三木小姐。”
就在古川久弥沙再接再厉,想再给琴酒塞点什么食物时,一个人影走到了他们身边。
陌生又年轻的嗓音十分恭敬地响起:“三位,要喝点什么吗?”
古川久弥沙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侍者――就像会场中的所有其他侍者一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时灵时不灵的第六感突然发作,她总觉得眼前的侍者……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不由在那个侍者的面上多打量了两下,见他仍然恭顺地低着眉眼,似乎只是例行询问般,才收回了视线。
她顺手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了一杯香槟,然后给琴酒也拿了一杯。
古川久弥沙两只手分别拿了一杯酒,然后在手上轻轻一磕,“叮”地一声脆响,琴酒侧目看她。
她挑眉向他笑:“干杯,黑泽叔叔。”然后伸手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琴酒看着手中被不由分说地塞过来的酒杯:……
但对面的古川久弥沙已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觑了一眼在场的唯一一个外人,还是勉强端起了酒杯,随意抿了一口。
古川久弥沙看着琴酒滚动的喉结,微微一笑。
“侍者”将她的目光看入眼中,眼眸一垂